将睡未睡的间隙,口袋里电话响起,余睿忙掏出来按了静音,一看来显,是他婶。余睿拿着手机轻巧翻身下床,快步走出卧室。
电话一接通,听筒里传出沈奚琴清晰冷静的声音,“小睿,你来一趟医院吧。”
不对,余睿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不对,至于哪里不对,他没打算在电话里问。
“好,我马上过去。”
余睿回房拿了外套,弯腰在宴锦书额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离开。
打车到医院。
坐电梯上住院部五楼,见他婶所在的单人病房外直挺挺站着四名保镖模样的西装男。
同样是一身黑西装,这几个穿着真是太丑了。余睿啧啧两声,吹着口哨,双手插裤兜里,潇洒帅气地走进病房。
他婶靠坐在床头,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一中年男人,也是一身黑西装,这身就比外面那四个好太多了。
穿出了样式,穿出了气势。
余睿挑眉,迈开长腿走过去,大咧咧往床沿一坐,略偏着头,“这位先生,请问你是……?”
“我是宴锦书的父亲。”
“哦,原来是宴先生啊,久仰大名。”余睿客气地伸出手去,“初次见面,我是余睿。”
宴霖国并未伸手,而是冷淡地颔了下首,“我知道你。”
余睿顺势摊开双手,耸耸肩,笑着做出无奈的样子,“宴先生,能借一步说话吗?”
宴霖国看了沈奚琴一眼,“我想应该没这个必要了。”
余睿收了笑,扭头看他婶。
沈奚琴红着眼点点头。
我……操!操操操!
余睿站起身,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说吧,找我什幺事?”
宴霖国一动不动坐在椅上,虽是坐着,但那种常年位居高位的人身上独有的浑然天成的凛冽之气仍让他有了居高临下的气势,“离开我儿子。”
这经典的泡沫剧台词令余睿差点儿笑出声来,“宴先生,你……”
“给你两千万。”
沈奚琴双手揪住被面,下颚紧绷,呼吸急促起来。
余睿这下是真的笑了,“宴先生不愧是商业大鳄,出手够大方的啊。”
宴霖国睨他一眼,淡淡开口,“加个零。”
余睿沉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