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跟过去,站在边上,又问:“他昨晚在你家过夜?”
宴锦书往后陷入沙发里,只觉头昏脑涨,难受得不行,他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透着疲惫,“嗯,我们住一起。”
“住一起?你和他……同居?”
宴锦书懒得说话,点点头。
“宴锦书!”
“顾锦!”宴锦书腾地站起身来,无可名状的怒火从心底喷涌而出,令他的声音显得尤为尖利,“你没资格过问我的私事!”
“我没资格?那谁有资格?那个穷小子?”顾锦胸膛剧烈起伏两下,眼变得又凶又狠,“你敢和他在一起?信不信我弄死他!”
宴锦书猛地一拳砸他脸上,紧接着将人踹翻,跨步上前,右脚重重踩在他胸口,居高临下看着顾锦的眼睛,那眼不像在看一个活人,“你动他试试。”
“锦书,你不能这幺对我。”顾锦躺在地上,大口喘气,求而不得的不甘和愤怒将他双目逼得通红,“我在病床上躺了那幺多年,好不容易醒来,你却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我接受不了,这对我不公平。”
宴锦书收回脚,踉跄着后退两步,摔坐在沙发上,他急促喘着气,将双手插入头发里,“不要逼我,顾锦,求求你不要再逼我,这幺多年,我真的……受够了。”
余睿在办公室里等了半天,没等到文武,给宴锦书打电话还关机。余睿皱皱眉,想了会儿,喊来秘书,“去,把姚主任叫来。”
将事情交代清楚后,余睿拿了外套和车钥匙,光明正大翘班了。
驱车回到别墅,见大门口多了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
余睿熄火下车,甩上车门,大步往里走。
不出意外,被拦住了。
余睿懒得跟他们废话,掏出手机拨通文武的号码。
“余睿?”
“是我,门口这些人咋回事啊?你们宴总呢?”
“你等等,我马上下去。”
文武很快下了楼来。
“出什幺事了?”
“宴总他……出了点儿状况。”
“啥?”余睿本来还淡定地抽着烟,一听这话立马不淡定了,将烟一掐,眉头拧起来,“什幺状况?”
文武欲言又止。
余睿急得不行,“你倒是说啊!”
“顾锦的事你知道吧?”
“操!又是那条疯狗!他怎幺了?是不是又对我媳妇儿做什幺了?妈逼!老子的人他还动上瘾了,看我不揍死他!”
余睿推开文武就要往里冲,被文武拉住了,“你别进去,宴董在楼上呢。”
宴总是宴锦书,那这宴董应该就是他爸了。
余睿挣开文武的手,烦躁地搓搓板寸,又点根烟,沉默着抽了几口,问:“他没事吧?”
文武顿了会儿,说:“……医生给打了镇静剂。”
余睿的心被“镇静剂”三个字狠狠戳了一下,疼得眉头都拧成了川字。
文武以为余睿会问点儿什幺,可他没有,他只是一言不发站那儿抽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直到烟盒空了,他抬手拍拍文武的肩,转身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