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燃月一脸别扭,她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一看到钟其玉这双泪眼就心清烦闷,这种与被赵星禾和司予碾压时的感觉又不一样。钟其玉不过就是二班的书呆子而已,凭什么能让自己心烦?
她蛮横地从口袋里摸出那瓶昨天钟其玉给自己的药瓶又回塞到钟其玉的手里,自顾自走在前面。钟其玉急忙跟上去,又要还回去。司燃月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轻轻柔柔的力道拉住了,正要甩开的时候,脑海中出现了早上看到的钟其玉手臂上的淤青。
嘴唇一抿,在最后一刻将力道收了回来,任由钟其玉拉着。
“你们聊,我们就先走了。”赵星禾自认为是个十分开明的家长,准备和司予一起乘车离开。林双的脸色古怪,却被贝柘拉了一把,做出个闭嘴的动作,飞速离开现场。
第二天早上的升旗时间,鼻青脸肿的黄格和一脸冷漠的司燃月被蒋主任站上了主席台。边上是本周的升旗手,二班钟其玉。
司燃月一脸无关痛痒,钟其玉小小一只站在她边上,在司燃月挨骂的时候时不时偷瞄几下,满是欢喜的味道。这一幕赵星禾在底下看着都忍不住少女心泛滥,钟其玉真是乖得她这位老母亲都想大喊一声乖,我们家小崽子就交给你了。
处罚并不严重,无非就是写检讨和让班主任继续领回去批评,一定要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司燃月被罚站了一个上午,本来她就坐在后面,站在教室里也差不多,于是文老师让她站在了走廊外面。
课间休息时间,钟其玉还过来给司燃月送吃的,被司燃月不耐烦地拒绝了。小姑娘悄悄走进来,将面包牛奶放进了司燃月的课桌,还腼腆的对赵星禾笑了一下。
“我不行了。”赵星禾对着司予假装呜咽了几声,瞥了眼外头还一无所知的司燃月,“你看看她看看她,人小姑娘对她多好啊,她正眼都不瞧人家一眼,我都想给她配副眼镜。”司予在改一道题目,闻言笔都没停下来。
赵星禾正处于需要回应的状态,干脆直起身子往前凑,语气埋怨,“不愧是你的女儿,人就跟你一样,对着人家的喜欢一无所知。”司予虽然感觉赵星禾意有所指,但语气淡淡的:“她只是不会表达。”“你就知道了。”赵星禾扁了扁嘴,撑着头看刚将笔放下的司予,叹了口气,“我知道高中的时候你也没有很喜欢我,当时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在一起?”司予沉默着,似乎是在思考。空荡的手心没了笔,只能将指尖摁在书面上才能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