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虽是顾莞莞身边的丫鬟,齐钰锦却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四人一惊,都沉默的对视了一眼,一律跪下,不知该怎么办。
向来是丁香胆子最大的,“奴婢见过王爷,只是郡主还未与王爷完婚,这般于礼不合,要是太后娘娘知晓了,怕是会怪罪奴婢等。还请王爷开恩,让奴婢们在这儿守着郡主。”齐钰锦总算是将视线放在那小小的丫鬟身上,“你这奴才倒是胆子大,你倒是告诉本王,何为礼?本王的王妃病了,便为她请来大夫,太后又为何不满?”那视线压的常年在宫里头的丁香心都打颤,果真不愧是沙场上活下来的人,那眼都跟要割她的肉一样。
可她不能怕,她唯有听太后的话,要好好盯着福音郡主,时刻关注福音郡主的清绪变化,这样回了长都城她才有好日子过。
她跪在地上,死死将脑袋埋在胳膊里,声音却是让这房间里头的人都能听见,“请王爷恕罪,只是奴婢斗胆,请求王爷为郡主着想,未完婚便进了新娘子的房间,传出去恐于清誉有损。”齐钰锦早已将视线放在了床榻上的人脸上,这样闷热的天,她却面色发白,死死裹着被子,像是怕自己冻着一样。
她再没这个耐性费时间,“你是不是忘了,本王亦是女子,不说她是本王的新娘子,即便只是陌生姑娘的房间,本王也进得。”她扫了一眼四个丫鬟,呵斥了一声,“滚出去。”床上的人像是被吓着了一般,打了个冷颤,将被子裹得更紧了。
齐钰锦见着了,更是忍不住要发作,“本王不介意让人将你们拖出去。”先动弹的是绿莲,她战战兢兢的勾着腰往后退着,然后第二个丫鬟,第三个,最后丁香承受不住那压迫感,亦弯着腰往外退着。
“王爷可真是凶的很呐。”那方大夫笑的无奈,调侃了一句。
话落他便恢复正经脸上前查看起病人来。
许是察觉到有人在动她的手,迷糊的顾莞莞皱眉闭着双眼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胳膊却被一只手给按住了。
她用力想要挣开,却是无用之功,她毫无意识的扭了扭身子,嘴里嘟囔了一句:“冷,我冷。”齐钰锦将另一只手的手背放在顾莞莞的额上探了探,“方大夫,王妃的身上热得很,却为何喊冷?她这好似也一直抓着被子裹着。”那方大夫好似有些惊讶齐王爷竟然会温声问起病清,她还以为只是碍于面上功夫才叫了自己来,现在看来,这王妃,恐还是王爷自己想娶的?
方大夫认真去看了一眼病人的面孔,倒也算是不觉意外了。这姑娘倒是挺惹人心疼的。
“王爷宽心,未来王妃这应当是受了凉了,瞧这要醒不醒的样子,怕是梦魇了。老夫开上两副退热的药,王爷给她灌进去就行了。”方大夫这副不上心的样子让齐钰锦很是不满,她问了一句:“就这么简单?”“嘿,你这要信不过老夫的医术,带着我傍身干嘛。”方大夫可不存在害怕,这他自小看着长大的姑娘,就是做了王爷在他心里头也是小小一只。他摆了摆手,“我这就去煎药,大约一个时辰让有忆那丫头送过来。”本就要潇洒离去的方大夫想了想还是回头说了句,“这未来王妃梦魇住了,王爷可不要冲动做些什么。”齐钰锦:……一口老血讴住,生气。
“本王难不成是畜生吗?”齐钰锦将声音压得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