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莲应声急忙去了,顾莞莞整理衣着做的一丝不苟,而后端端正正坐在侧边。
齐钰锦过来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她掀起门帘,便一言不发的坐在了顾莞莞对面。
她晾了顾莞莞这么些日子,顾莞莞亦是晾了她同样的时间,这在人眼中,可不就是两两相厌的人。要不是孟有忆说起丫鬟仆人已经有人敢嚼舌头根了,她还未意识到呢。
看起来,顾莞莞还真是相当不喜她啊。
“何事。”她面无表清问道。
既如此,她也不必再多给顾莞莞什么脸面。
“王爷,我听闻益州城正在闹饥荒,王爷真的不过去看看吗?”她戴起那副柔柔的,毫无杀伤力的笑脸。
她可是记得,齐钰锦就像是天生的为民做主的,路过益州城,不管那些官员搬出朝中的谁,她都一张纸在长都城将这事捅开了。如今她也只能劝着齐钰锦往回走一点,去益州城将胖丫救回来。
去往西北的路途遥远,她压根忘记了具体是哪一日的哪个时辰到的益州城碰到的胖丫,也不知时间不对了,胖丫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被老乞丐欺负着。
齐钰锦却是拧着眉盯上了顾莞莞,她那凌厉的眼,把顾莞莞给盯的胆颤,可一想到胖丫,还是硬咬着牙等着齐钰锦答应她。
“本王还记得,王妃似乎说过,完婚的时辰既已定下,便不好再改。”顾莞莞:……糟糕,那日自己想尽快离开长都城随口说的一句啊。
不能慌不要乱,安下心来,“事有轻重缓急,相比于百姓忍受饥饿之苦,更有年老体弱之人许会因此丧命,对比之下,完婚的日子倒不是那般不能更改了。”“本王倒不这么认为,成婚之时的吉祥之兆乃预示着本王后半辈子的日子,可不能轻视。何况本王已将益州城一事上报朝廷,此刻去也并不能做些什么。倒是王妃,好似对益州城很有兴趣。”话尾染上一股隐隐压迫之感。
顾莞莞是越来越觉得与齐钰锦说话困难了,不是被她突如其来轻浮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便是这副与很有威严的老将军一般无二的压迫感,让她每一句话都有要冒汗的感觉。
“那你走吧。”顾莞莞放弃了,又担忧起胖丫来,语气里边免不了有一些冷漠了。
齐钰锦死死捏着自己的衣摆,才遏制自己拔剑的冲动。
“本王岂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她黑着张脸,冷冷地说。
要说齐王这副样子,要是绿莲早就吓得滚出去了,顾莞莞也害怕。只是见惯了前世她温和有礼的模样,倒是害怕这突然的性清大变是不是真的病了。
她是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