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除了那一日,她便未再见过了。
平日里她需常去军中练兵,穿的都是改良过的男人长袍,万巴城有许多女子都更爱穿那个。
顾莞莞也穿过那么一两回,发现那衣服比正常女子的衣裙确实便利不少。
她多瞧了齐钰锦两眼,不想承认的是,她经常会想起齐钰锦大婚那日的模样。一个额中央透着英气,五官立体,皮肤不像自己的白皙,亦不似男子的粗糙暗色,却让她觉得美的不像话的女子。
“闺中密友?看来王妃定有许多能同塌而眠的密友了。”怪不得能这般爽快答应,原来是将她当成什么密友。她齐钰锦是需要密友的人?
算了,反正不是将她当成什么密友,也是因着要帮那狗皇帝拿自己的命作出的假象,就是为了得到自己的信任罢了。
可真是给自己找烦恼,非要作出这么一出,现在她说什么理由自己都不会满意了。
越是见着齐钰锦这副模样,她就越能记起前世那个齐钰锦的好,可惜受她连累,英年早逝。
腿上那又麻又痛的感觉在那双手认真的揉捏下,稍稍减轻了许多。
这样两人能好好说话的时候,顾莞莞还是放松下来,语气也随意了许多,“王爷可猜错了,莞莞出身商户,长都城的贵女怎会瞧得上我。”她倒是丝毫不介意将自己的另一面说给齐钰锦听。
这世上,与她相处最久的除了宫里头,便是齐钰锦了。虽说不是前世那个了,可毕竟是那张脸,顾莞莞难免还是会将两人当成一人。
齐钰锦算得上是她的前夫君,也没甚不能与她说的。
听着顾莞莞看似轻松的一句,齐钰锦先是一悦,得不到她的心,这个人总是完完全全都属于自己的。而后便心里头闷闷的。
那个皇帝在自己的地盘上都能让顾莞莞受委屈,真是个无用之人。还有这顾莞莞,也是个傻瓜,为着这么一个怂货皇帝,就把自己给卖了。
她一言不发的起身,越过房中央的屏风,去了内室,找着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回了榻旁,将手中的白玉瓶子递给顾莞莞,“你不愿让我捏仔细些,便自己个上药。”听着她的冷言冷语,顾莞莞却在那递过来的瓶子上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莞莞多谢王爷。”她接过那瓶子道了谢,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沉默着捏自己的腿。
齐钰锦许是看出她的无措来,主动说着,“我去弄些热水来,你好生泡个澡去去乏,再将药抹上有青淤的地方,用些力气揉开来。”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顾莞莞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地方,撅了噘嘴,还真是喜怒无常的家伙。幸好她刚才应了两人同居一屋的事,不然还不知道这个人会怎么发脾气呢。
她不像前世那般,哪怕是气极了也是大声的问个清楚,而现在,总是忽冷忽热,有时又阴阳怪气的,当真是难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