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更痛了。
顾莞莞牵住齐钰锦的手,“顾谨要见我,王爷与我一起?”她一提顾谨,齐钰锦就皱起了眉,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那日那对不要命的父子惹的她的莞莞想起逝去双亲,伤心的落泪,她哄了大半天才哄好的。
“他要做什么?不如我将人丢到地牢里去,日夜折磨他,什么仇都报了。”顾莞莞牵着齐钰锦的手往正堂走,也不忘回她的话,“那多没意思,我请王爷看住的人可看住了?许是这几日就该有动静了。”齐钰锦手心软软的,她反手捏住,食指在那软软的手心里转圈圈,没再对那对讨厌的父子说些什么,“莞莞吩咐的,我自是都办的好好的。”事办好了,她就邀功似的抓着那柔软的小手在那手背上亲了一口。吧唧一口的声音可不小,惹的年轻点的白一白二羞红了脸望天,奶娘也是没眼看。
青天白日的,凉风嗖嗖的,顾莞莞耳根子有点热乎乎的,她抽回了自己的手,目不斜视,全当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只往前走。
齐钰锦看看空空如也的手,又看看边上人绝美的侧脸,默默安慰自己,没事儿,夜里的时间都是自己的。
可那手太空了,齐钰锦咬咬牙重新牵上那手,只是不敢再亲亲了。
正堂里,顾谨先是行了礼才道明来意。
他非常大方的询问顾莞莞是不是手上有些闲钱想要做买卖,又说着顾家与她本就是一家人,要不就将闲钱交给他,顾谨还保证了前三年便能让她的银钱翻倍,最后又着重说了些一家人的清分。
顾莞莞也是听明白了,意思就是叫她别闲着没事做什么买卖了。
她坐在上位,瞥了一眼顾谨,心知这人除了心狠手毒外还真没半点脑子了,竟还真觉得自个是为了银子。这话肯定是他自个来说的,顾清伶不可能蠢到现在都还不知自己的目的。
她想起那日皇帝匆匆来的话,更加笃定了顾清伶此时应该酝酿着什么。
顾莞莞三两句话便将顾谨打发走了,她拧着眉回了房。
回房后,顾莞莞坐在桌案后头,桌案上铺着一张白纸,她却拧着眉坐着不动。
“想什么呢?”齐钰锦见她皱眉心就提着。
“想赵益。”顾莞莞脱口而出。
说完她就自觉说错了话,抬头想解释一句,便看见了齐钰锦那转变极快的冷脸,甚至双眼是她从未见过的狠厉。
那一句解释也就吓得忘脑后了。
倒是齐钰锦冷不丁的说了句,“哦皇帝可能连个乞丐都不如了吧。”“什么?”“莞莞不知乞丐是何面目?”“我,我……”顾莞莞习惯了被这人宠着哄着,她这大变的语气让她从心底里就升起一股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