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的是他们两兄妹竟一别便是十年,也不知一人在外的兄长是如何活下来,又是如何长大的。
当年她八岁,兄长也不过才十三。
齐钰锦朝孟有忆使了个眼色,后者便去将人请进来了。
顾莞莞看着这三人,都是穿着齐家军的戎装,看着也都五官端正,一脸正气的模样。
她便让几人开口随意说了些话,听完,却是失落的想哭。
不是,这几人竟都不是。
顾莞莞一眼不发的埋进齐钰锦的怀里,轻轻抽噎着。
齐钰锦便干脆就着这姿势,将娇妻抱进怀里走了出去,又坐着马车回府,中途她只是轻轻拍着顾莞莞安抚着。
她不允许任何人惹哭她的心肝宝,可她是为了自己的亲人,偏偏自己又是无力回天。
回了房,齐钰锦绞了帕子替哭花了脸的人擦着,明明已经很轻了,却还是被她擦红了脸,在那红红的那一块亲了一口,才出声安慰,“放心,齐家军有七十万之多,在万巴城的只有三十万罢了,我已托了义兄在剩下的齐家军里找,前些日子义兄被杂事绊住了脚,这两日便要回了。”顾莞莞只是一时想起了幼时与爹娘兄长生活的日子,有些感慨罢了。
她其实已经在想,当日她已是中毒身亡,死的时候出现幻觉也是正常,不该生了这莫须有的心思才是。
只是想着这位义兄既然也快要回来了,那便也再给自己一个希望吧。
“母亲来信也是被杂事绊住了脚,可有派人去查看?”齐钰锦摸着她的手皱了眉,明明房内烧的暖乎乎的,还抱着手炉,这人的手背却是冰凉,她解开自己的腰带,松了松自己的衣裳,抱着顾莞莞去了内室,让人岔开腿面对着自己坐在她的双腿上,牵着顾莞莞的手从脖子钻进自己的衣裳,那冰凉的手贴上热乎的肌肤。
这才说道:“放心,一队小将军已经接上了父亲母亲,怪医也平安,就这两日便要到府了。”顾莞莞怕自己冻着这人,想要将手抽出,却被按着紧紧的,心里一暖,真是个傻子。
明明她有手炉可以暖手的。
齐钰锦想着这身子一定要怪医好好看看,传闻那怪医医术高明,只是性子有些怪,给人看病全看心清,才被称怪医。不过既然父亲母亲能请得动这位,那应该也不会拒绝替莞莞调养身子。
想着这外头的雪花,又叮嘱道:“这两日不可再去铺子,待雪彻底应了化了才许出门。”她严厉的语气却是让顾莞莞笑了一声,“王爷知不知道,你现在越来越像我的娘亲了。”齐钰锦面色一顿,在那偷笑的脸上轻咬了一口,又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