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按脚的力气又放轻了些,这人还是太弱了,一不留就要伤着了。
顾莞莞是沐浴少了花瓣都觉得不妥的人,她虽自幼成了孤女,可在物什用度上那是无一不精细的,那泛着苦味的药下肚倒还只是一瞬间的事尚能忍受,可现在要她将双足泡在这泛着怪味的水中,她是一刻都不自在的。
眼瞧着齐钰锦蹲在地上一丝不苟替自己按着脚,不知怎的,嘴边那话就咽回去了,任由自己的双足泡在了这怪味水中。
常日里她是看不着齐钰锦脑袋顶的,毕竟两人身高在那儿了。今儿齐钰锦那束起的长发整整齐齐的,看得顾莞莞心里不平衡了。
怎的自己衣衫不整,双足还要染上怪味这般狼狈的,这人却是整整齐齐的。
她作乱的伸手从那束的整整齐齐的头发里抽出一缕,让它散落下来,又觉这样的齐钰锦倒也怪好看的,便干脆又抽出了几缕头发,还将其揉乱了,这才满意了。
齐钰锦只是带着浅笑宠溺的看了她两眼,便埋头好好替她“洗脚”了。
倒让顾莞莞自个羞愧了,立马开口将话题转了,“王爷,想必太后很快便要有所行动,王爷可有万全之策了?”顾莞莞要将父亲留下的顾氏打败,是为了堂堂正正将害她爹娘的顾谨打下地狱,也是为了不让顾氏商户成为太后朝廷上作恶的棋子。但这一切都出自她私人,她是不懂齐家军与朝廷要怎么斗起来,更不可能掺和到政事上去。她问,仅仅只是担心罢了。
齐钰锦按着差不多了,一边拿了帕子替她擦干,一边回道:“本王的莞莞便大胆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便行,其他一切皆有我。”磨磨蹭蹭的这脚入水也有一刻钟的时辰,顾莞莞瞧着自己本白皙的脚变得有些泛黄,便嘟起了嘴不高兴,“哼,我的王爷便是将我的脚变得又臭又黄。”齐钰锦端起木盆准备端出去,听了她的嫌弃有些无奈,怎的她自个还嫌弃起自个了,瞧瞧那双美丽的眼那盯着自己脚的嫌弃样。
齐钰锦可真是有些无奈,只得将木盆放下,抱着顾莞莞的小腿凑过去在上头亲了一口,“放心,我保证待会就将我的莞莞那白嫩嫩的小脚丫子还给你。”顾莞莞羞的耳朵发热,缩着脚往后退,嘟囔着,“你脏不脏啊。”饶是两人再是亲密不过的关系,此时顾莞莞也有些觉脸皮子薄的让人不敢抬头,生怕对上的是一双调笑没正经的眼。可也到底是有过肌肤之亲的时候,齐钰锦倒是不觉得这样有甚不妥,只是觉得王妃很是有趣,笑着将木盆端了出去。
齐钰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