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跟着齐家军的老军师耳濡目染长大的,如今更是我齐家军不可或缺的军师,他便是你的兄长顾博涵。”顾莞莞完完全全的愣住了,只觉齐钰锦怎么也会在这事上玩笑了,她明知自己有多在意的。
可心中却依旧隐隐带着希望,“王爷勿要作弄莞莞了,还是快些将我兄长的清况告知我吧。”齐钰锦:……她就知晓,自个都觉得这事过于荒谬了,更何况是莞莞呢。
然这事儿又是真的,“我怎忍心作弄你,这事儿,是真的。”顾莞莞拧着眉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开口,“可我分明记得母亲说过的,义兄二十七,而我兄长,如今也不过二十三才是。”她对这位义兄知晓的不多,前世在齐王府待了五年,然那位义兄一直守在江谭城,并未回过齐王府,只依稀晓得跟了老齐王的姓,是比齐钰锦大了两岁,至今未成婚,是个有勇有谋的人物,多次将江谭城边上小国的侵略赶跑,多的便也不知了。
她一个外来的女子,也不好多打听府里未成婚的男子,更何况从前她对这位义兄最多只是钦佩他的本事罢了。
齐钰锦将人半抱着,“那是父亲为了避人耳目,将他的身份都弄了一个假的,他就是你的兄长,他当初来齐王府的时候便就看着比同龄人瘦弱,实则本就是报大了几岁的。”顾莞莞好一会儿说不出来话来,突的脑子一痛,她推开齐钰锦,眼中透着失望,“如若义兄便是我兄长,那王爷这些年,是一直都在骗我吗?”所以答应替我在齐家军里找兄长都是在装模作样?所以,哪怕她们一起经历了生死,却依旧隐瞒了她这般在意的事吗?
齐钰锦只看见了顾莞莞眼中的失望责怪,心底一片冰凉,而后涌起的是更大的失望以及胸口闷闷的钝痛感。
她想出口质问,又觉得憋得慌。一个人下意识第一反应便是怀疑,她还需要解释些什么吗?还有这个必要吗?她一丁点都不被眼前这个女人信任啊。
她不再对上顾莞莞的眼,沉默的下了床榻,站在床边,背对着顾莞莞,低低的问了一声,“如果是,又如何?”那近乎只剩下气声的声音,让顾莞莞心中突生惶恐,从床上爬起之时,手一下撑空了,整个人摔在了床榻旁的脚榻边。先是咚的一声,而后便是抽疼的嘶的一声。
许是摔的疼了,那本不知何时噙在眼眶的水珠子也掉了下来。
还不等她自己撑着起,便被一双纤长的手给抱起安放在了床榻上。
“莞莞,可是摔疼了,我这,这就去请轩辕前辈,你别,别哭。”“别怕,别哭。”顾莞莞看着那扶着自己胳膊在发抖的手,有些怔住了,眼泪水也忘记了流。她视线落在了那张不知所措又有些懊恼的脸上。
她抓住那手,“王爷,我无事,你别担心。”她安慰的眼定定的看着齐钰锦的双眼,又说了一句,“王爷,我真的没事,幸好摔在了这半高的脚踏上,我没伤着。”齐钰锦已经反应过来,抽出自己的手想要去喊人,在起身时被顾莞莞拉住了,“王爷别走。”短短四个字,却让人听出她的慌张、不安。
她已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反应是那般过分,她再冷静回过想想,便该明白这事儿内里还有隐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