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镜言仍然在眨眼睛,但不适感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强烈。
他迷迷糊糊的看着陆沂琛的脸,努力的想要扯出一抹笑,却发现自己浑身没有力气,虚得不行,就连去做表清的力气都有些牵强。
陆沂琛坐到床边上,无声的俯下身,在苏镜言眉心的位置落下简单的一吻,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瞬间充斥着苏镜言的鼻腔,两只手虔诚的轻轻抱着苏镜言的后脑勺,动作轻柔到仿佛对方是一件精致的易碎品。
苏镜言的视力恢复,借助着淡淡的光线看清楚了眼前男人的脸,还有他那张都已经长出了胡茬的下巴。
苏镜言看着他现在这副样子,有点想笑,但他又有些笑不出来,心里面十分苦涩,甚至又有些想哭。
在陆沂琛昏迷的那段时间,他可注重这个狗男人的形象了,定时给他擦脸刮胡子,结果他现在一醒,发现对方居然在自己睡着的时间连外在形象都不要了,他的心清真的有些难以言喻的酸楚。
他想问,陆沂琛,你怎么在我闭眼的时间里,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看起来邋里邋遢的,一点都不好看。但苏镜言说不了话,他睡了太长的时间。男人在他睡着的时候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每一句,他都记得…苏镜言张了张嘴,想说话,却依旧无声。
他想说,沂琛,你真的很傻,只要是你,因为是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