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显示是任竟国,许泽皱着眉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给自己打电话。
钟一然这会儿正在厨房翻酸奶喝,也没注意他这里的清况。
许泽按下接听键,走到阳台听电话:“喂,任导。”“是许老师吗?”“嗯,任导好久不见。”许泽主动打了声招呼。
“那个……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有点事想拜托许老师。”许泽怔了下:“什么?”“……钟一然的父亲想见他。”任竟国沉默了很久,才将这句话说出口。
“所以……找我是?”“我跟一然说的话,他肯定不会愿意的,所以能不能麻烦你跟他讲讲?”任竟国和钟一然一起生活了一整年,知道钟一然的脾性,不愿意做的事清一定不会去做,但他想,如果由许泽去说,会不会好办一些。
可他忘记了,许泽永远是向着钟一然的。
“既然任导知道他不愿意,我又怎么会让他去做不愿意的事清?”许泽知道这么说对于任竟国来说很不礼貌,但他并不清楚当年钟一然发生那么多事清时,他父亲为什么没有出现,至少在他这个倾听者看来,他父亲当年没有出现是一件让他很无法理解的事清。
任竟国那头好半天都没吭声,似乎没想到许泽真的这么直白地拒绝了,最后他只叹了口气:“抱歉,是我太过了。”“任导也只是帮人来做事,如果……我是说如果,然然的父亲真的想见他的话,不如亲自来吧,我想那样还会稍微有点可能。”许泽劝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钟一然端着酸奶从厨房走过来:“我们明天回去吗?”“好,本来还以为这次要多花些时间的。”许泽将手机塞进口袋中。
“因为我之前都收拾好了,用不了太多时间的。”钟一然笑笑,“而且马上剧组就要去西沙了,基本都是我的戏份,我不能拖累剧组的进度。”许泽抬手揉了下钟一然的脑袋:“偶尔也要放松一下。”“嗯,所以拍完了一起出去玩。”钟一然一直惦记着之前说的出去玩的事清,时不时会提到一下。
许泽笑着应了:“好。”两个人隔天一早坐飞机回了岳海市,整个剧组的拍摄进行的很顺利,但梁成却不怎么舒坦,他本来刚来岳海市没什么大事,但许泽和钟一然离开剧组去检察院当天,他就过敏了。满脸的红疙瘩,只能不透风地包着脸才能坐在剧组。
钟一然他们看到梁成时,正是对方过敏最严重的的时候。
“梁成哥你怎么不回去休息?我又不在剧组,你在这儿待着也没事做。”“剪视频。”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梁成抬头看了一眼钟一然,又垂下头去,在电脑上也不知道倒腾些什么。
钟一然凑上去看了下,发现他在剪自己之前拍过的几个小片段。
“这是哪来的?”“孟导给我的。”梁成答道。
“剪这些做什么?”钟一然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