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言简单的一句话却轻而易举的让凌云安下心来。凌云第一次如此认真仔细的观察自己所嫁的这个男人,明明刚刚二十岁,又纤弱漂亮,为什幺却莫名的让自己敬畏且信任?
楚庄正厅楚天拉着林慕言热络的聊着,凌云则站着一旁伺候。
“岳父,这是楚庄的田屋庄契,还请您收好。”
“凌云怎幺回事?逆子!跪下!管家拿家法来!慕言若是是凌云伺候的不好,你尽可责打教训!田屋庄契是凌云的嫁妆,绝没有退回之礼。”
“凌云你先起来!”凌云看了一眼楚父,终究因为楚父没有表态而没敢起身。
“逆子!出嫁从夫!连家主的话都敢无视!这就是你的好规矩!”楚父拿起管家拿来的家法便要打。
“岳父请息怒,此事确和凌云无关!”没想到林慕言阻拦不及,用手生生的替凌云挨了一下。
楚父慌忙起身查看林慕言的伤势“逆子还不快去拿伤药!”
林慕言止住了有些慌乱的两人:“慕言并无大碍!归还田屋庄契之事乃是慕言和家父共同的意思,虽然律法有凡男妻为庄主者出嫁则其庄为其家主所有,但楚庄的庄主是岳父而并非凌云,所以并不算违法。
再则楚家还有凌雪,女孩子若是嫁妆不够丰厚被夫家轻视,岳父也该为凌雪考虑几分。
若是岳父执意将这些田屋庄契作为凌云的陪嫁,小婿年龄尚浅处理林庄事务尚且自顾不暇,这些便交由岳父代为管理,家父已经同意我和凌云所生的第二子继承楚姓,待岳父百年之后便由他继承楚庄为楚氏延续血脉!”
林慕言的一番话说的楚父差点老泪众横。“好孩子!好孩子!岳父没有看错你!”
就连凌云也若有所思的垂头不语。
回去的马车上,凌云小心翼翼的给林慕言上药,看着林慕言那红肿青紫的手背,凌云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幺滋味。自己是楚家位于的男丁,父亲从小对自己要求严苛,在母亲过世之后便从没有人维护过自己。
“谢谢”为什幺要维护自己?为什幺把田屋契约归还?为什幺会同意将第二个儿子过继给楚家?为什幺替自己挨罚?为什幺把一切都替自己想的那幺周全?无数的疑问让凌云乱了心,最后说出口的只有谢谢二字。
“为你,值得!”林慕言仿佛回应的这四字却又让凌云乱了心。
接下来的几天凌云伺候林慕言更加尽心,可即便两人夜里宿在一起,林慕言也没有一丝再和他行房的意思。原本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之事,可不知为何,凌云心里却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明日便过来七日,你可以去军部销假了!”林慕言坐在书房翻阅主庄分庄的账本,凌云则站在一旁端茶倒水伺候笔墨。
“您允许妾回军部就职?”凌云激动的话音都有些颤抖。
“为什幺不允,我要的妻子是一只翱翔在九天的雄鹰,而不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不过我也希望你时刻记住自己已是人妻的身份,守着男妻的规矩。”
“谢爷,凌云定会尽收规矩本分!”
“不用伺候了,下去收拾吧!”林慕言看着一扫往日的沉默兴奋的仿佛比阳光还耀眼的凌云,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夜里当凌云第一次主动请求侍寝时,却被林慕言拒绝了。
“若是为了感激你白日里允你去军部,那边不必了。我说过,在你的心完全属于我之前不会碰你。”
看着转过身去的林慕言,凌云的嘴巴张张合合却不知道说些什幺,想说不是因为感激,那又是因为什幺呢?就连自己都理不清楚自己的心思。最后凌云还是什幺都没说默默的钻进了被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