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谢晓芒打电话给你,你没有去帮我拿。”陆斐:“嗯,不方便。”舒沅又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的自己看起来一定有点傻。
他又说:“我养了一只猫。上次在路口碰见你,我提在手里的那只就是它,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它不太听话,老是在你喜欢的那块羊毛地毯上尿尿,再过一段时间,等它不尿了,我只好把地毯扔了。”他似乎在询问陆斐的意见,“可以吗。”陆斐说“你决定就好”。
舒沅又说:“你说要分手的那天,我在家里等你了,可是到了一直从下午等到了天黑,你也没回来。”两人之间忽然平静下来的氛围让舒沅凭空多出了很多倾诉欲,一条一条地回忆他们分手后发生的事,都想讲给陆斐听。他说在俱乐部的那天,说“靳琛很讨厌,他靠过来的时候我觉得他身上好难闻,他还问我要新的电话号码”。
把这些都说完了以后,陆斐说:“我把表格发给你,回去以后你看了再做决定。”好像长久的、迷蒙的梦境终于醒了。
舒沅在酒店等了陆斐几个小时,进门二十几分钟,就被迫从梦境里醒来了。
陆斐虽然冷酷,对他却还是算温柔的。
就算分手,他们之间也没有恶言相向的时候,他吵过闹过,陆斐保持的态度一如既往。
以前舒沅有多喜欢陆斐的这种理智宽容,现在就有多害怕。陆斐的心是一块漂亮的石头,失去了,就只会在别的地方发出冷硬的光。无论他如何想要把它捡回来全力拥抱,都捂不热了。
陆斐有请他离开的意思。
舒沅听得懂,因为元加依就要来了。
他重新看了看那件扶手上的外套,转头问陆斐:“你们上过床了吗。”陆斐知道他在问什么,也没有要骗他意思,答道:“没有。”舒沅又问:“那接吻呢。”陆斐的语气很平静:“没有。”舒沅又“哦”了声,问:“你牵过他的手了吗。”舒沅这些问题的时候并没有哭,只是双眼通红,因为压抑得太凶,连鼻头都是红的。他皮肤白,一旦想哭或者哭过就非常明显,透出一种纯粹的、小朋友才会有的脆弱,让人不忍看到他露出任何难过的样子。
可是,随着陆斐的最后一个答案,眼泪便随着舒沅点头的动作掉落出来,迅速而凶猛。
陆斐的回答是:“牵过几次。”元加依到房间来时,陆斐请他进门后就坐在沙发上,很难得地在失。
房间里有一种咸湿的压抑感,透着悲伤。
桌上的水杯则显示着刚才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