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则是能偶尔留诗延一段时间,但似乎没有什幺可以真正的让诗延留下来。
......事实上他也清楚如此骯髒的他,根本没有妄图留下诗延的资格。
在刚才他更加深刻了明白这件事实,即使内心已经悄悄喜欢上他,但这淫乱身体无论是谁、无论再残酷的对待都可以恬不知耻的达到高潮,就算他内心不愿意......是说又会有谁在意他的心呢?
张毅暗自苦笑,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痛的,那几个男人突然来店里就是压倒强干,他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那幺多人;宝贝的生鱼片刀被拿来胡乱割破他衣服,因他死命反抗,他们拿桌上给客人用的尖细牙籤直接刺穿他双乳!后穴则被两个男人的手臂硬捅到射精失禁!
就在他们打算从冷冻库拿出几只秋刀鱼塞他后穴时,警笛声忽然响起,他们才匆忙的穿上衣服拔腿就跑。
即使嚐到非人对待,身体仍是传来渴望淫乱的讯号,他的苦涩大概永远都不会排解了。
忽然发现诗延的眼正看着他,这让张毅猛然回,就在他想告诉诗延今天没办法用东西给他吃时,诗延却先开口说话了。
「如果有一个愿望,你想要什幺?」
一句简单问话却让张毅受宠若惊,诗延从不会进行有些私人的话题,虽然他很希望赶快回答诗延,但这问题真的有点难倒他了。
不抱期待的日子真的太久太久,他脑里想了很多,不过最终他盯着眼前的诗延,略微犹豫却期盼的说:「我想要...你能给我一个吻。」
长年粗暴的性虐,他的嘴对男人来说只是口交的道具,没有人想跟道具接吻,所以意外的...他至今还没有跟任何人接过吻;如果对象是诗延的话,即使诗延内心没有他也没关係,只有他、只要他能给自己一个情人般温情的吻那他就万分满足了。
「一个吻就够了?」
「嗯,一个吻。」
张毅紧张的回答,他难得有些不敢看诗延的眼睛,虽然大概也不会有什幺改变。
诗延在张毅看不到的地方,将一颗小胶囊放进舌头下面,然后站起来朝张毅靠近;张毅感觉到他的步伐心跳越来越快,那种心灵上的紧张悸动是无数次高潮都得不到的喜悦,直到诗延脚步停下他才鼓起勇气看向他。
「我来实现你的愿望吧。」
那句平淡的话滋润了张毅残破腐朽的心,彷彿全身要被幸福的热度融化,他羞涩的不敢动,诗延主动按住他的后脑杓凑上了吻。
起初只是嘴唇互相厮磨着,皮肤感受对方鼻息的温度,诗延轻轻吸吮着唇肉,小心翼翼的力度像对待一个易碎品;那种温柔呵护的态度,不禁让张毅的眼眶发热、鼻头发酸,脑中似乎想起他刚搭船离港之前,父母脸上的温柔微笑与对他期望的美丽画面。
虽然一切早已不在了,他连家人住在哪边生活都不知道,但不妨碍他曾经也拥有与旁人无异的幸福时光。
诗延将舌尖顶入唇缝深入搅动着他舌头,两舌相互纠缠细吻,沉醉在似情人般温柔的吻;恍惚中有个东西掉入他的食道,但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只想着吻,想着是他喜爱的人主动与他接的吻。
然后在这场迷醉的愉悦中失去了意识。
之后。
「......」
诗延回他房间里,笼子里面的兔子不见了,他放下手中提的饲料走出房外,正好遇见之前很喜欢挑衅他的少年;少年嘴里啧啧有味的不知道在吃什幺,身上散着烤肉的烟燻味,手里吊儿郎当的举着一根沾到酱料的长竹籤晃,看见诗延就露出古怪的微笑。
「哦,大忙人出现了啊?兔子还不错吃,多谢款待啊!」
说完发出一声大笑,也不管诗延有什幺反应,竹籤随便丢在诗延脚边就步伐轻快的走掉了。
诗延沉默一会,转身回房间关上门。
然后时间过去一个礼拜,一位认识诗延的人跟他打招呼,见他不回答也没所谓的自顾自问起来:「哎哎!你知不知道那个老找你碴的新人死得超惨的?」
「...不清楚。」诗延将手上的书翻了一页,完全无动于衷。
「就不知道为什幺踏到富豪家的陷阱,那陷阱超古老传统的!竟然是密密麻麻的尖竹子耶!听说他整个身体都被竹子给戳烂,那竹子又超细的,他没办法马上死,大概被这样放血好几个小时才死的!」那人激动得比手画脚,说得就像他本人在现场一样。
「而且那富豪还说自己根本没用过这种陷阱啊!肯定是被陷害的!可是谁这幺无聊大费周章的去準备那些?这还真是个迷啊。」说到这里他总算满足了一点倾诉的慾望,跑去找下一个人传达八卦了。
时钟指针答答的响着,诗延看完手中的书阖上了它,将封面写着《新手如何养育兔子》的书,随手扔进垃圾桶里离开了。
毕竟书里划了一半的重点大概永远都用不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