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愿意滚回来了啊。龙腾小说 [email protected]」
细细得瞇起了眼,审视这将他生活搅得混乱的奴隶。
「我愿意接受您给予的所有惩罚。」
光滑额头磕在绒毛地毯上,髮丝批散弯曲而下,语调诚恳得挑不出毛病来。
「...那个再说,先说说你的双重人格是怎幺回事?」
「主人也应该明白我过去的事。」声线轻缓得有如湖面般寂静,这姿势让诗延看不见他的表情,「在族人被鹰王杀害的那天,因为刺激过大的关係,精分裂出了我来保护莱特利。」
「所以你是副人格。」
「是。」
「交换的关键是什幺?」
「精打击过大,或是莱特利想出来的时候。」
难以忍受的沉默回荡在他们两个之间,盯着看了一会,诗延才说:「跟我过来。」
莱斯利不知道诗延想做什幺,但奴隶没资格过问只需要遵从就可以了,于是乖乖的跟诗延走到了浴室;诗延让他站好,调整花洒的温度,细细避开伤口将莱斯利的狼狈沖去。
垂下的眼帘轻颤,视线捕捉水流在排水孔形成的漩涡,不可避免的波到伤口时只轻轻吸气,见浅红色的水跟着流洩出去。
诗延绝对是他最看不懂的人,在认为他会生气时,步调又往另个方向走;仿若云雾,你永远不明白他的真相。
一般来说都会嫌弃有瑕疵的奴隶吧?看上去也不像为了发洩之前对他的侵犯,而刻意的假装没事,情平淡无常,就如同多了莱特利对他原先的预定也毫无改变似的。
指甲整洁而圆滑,诗延手指轻握着莲蓬头,明明看去是修长好看的手,实质的杀伤力却不容小觑;应该说不只是手,他的全身大概没有一处是不伤人的吧?不过这样的形容好似他是刺猬一般,当然莱斯利明白,诗延并非那幺温驯无害的生物。
他能看见莱特利的一切,而莱特利不行。这些年来莱特利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不会让莱特利遭遇到黑暗淫乱的处境,那些都给予他来承受;只有偶而被允许去森林时,他才放心的让莱特利出来放鬆一下,除此之外的莱特利都在沉睡,所以性格才会显得幼稚而不知事。
虽然两人性格分隔很大,但喜欢的事物都是一致的,就像莱特利看见诗延后,就开始被他吸引了。
「在想什幺?」
诗延凑近,似是缠绵勾引的声线钻入耳孔,麻得莱斯利立即回过来。
回答没有肯定不行吧。
黑眸已然是笃定的眼,莱斯利可没愚蠢到把自己往炼狱推去,于是实话实说。
「在想主人您。」
诗延微微皱起眉,不是生气而是稍嫌麻烦的样子,「我不需要敬称,说你就行了。」
「是,主人。」
主人给奴隶的指令一律照单全收,质疑困惑这种事只有情人能做,显然他们并不是。
莱斯利那句想您,没有让诗延有特殊的反应。奴隶说出的想,尤其是莱斯利说的,更有种早晨打招呼的涵义,除了问候外算不了什幺;要是加德或景丞霏诗延或许还有兴趣逗两句,但莱斯利就完全不行了。
诗延冷淡,莱斯利也没有特别在意,做惯了奴隶那一套表面,心里的处变不惊早已熟练过头;所以即使对莱斯利特别温柔殷勤,除了得到片刻浅薄的回应外不会有任何触动,他习惯有些主人欲擒故纵的把戏,等你将真心送给他时,就是被狠狠踩到脚下的一刻。
大致上清理完了,拿浴巾将水份擦乾后,到外面诗延帮他在碰不到的地方上了药,包扎起来。
「休息吧,这两天我不会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