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怡的卧室里有一张联邦椅定,就摆在那张大床的边上。唐怡没有回到床上去,而是坐在了那张联邦椅上,因为生气,她的胸剧烈的起伏着。不过,即使如此生气的时候,唐怡的脸依然带着不可方物的妩媚与灵秀之气。
胡周穿好了衣服之后耷拉着头走了进来。唐怡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一摆,示意他坐在那张椅子上。胡周很听话的坐了下来等待着丈母娘的训斥。
唐怡让自己的清绪平息了好久还是没有静下来,但她还是开了口。
“我知道你们两个都不是坏孩子,开开玩笑打打闹闹都可以的,但是,你们也不能太过分了吧?这种事儿就是不传出去,将来让雪婷知道了的话,你们打算怎么办?你们还想做人不,还让我这个当母亲的做人不?”但是,唐怡再也讲不出什么更让胡周信服的大道理来了,她自己与胡周的那种纠结不正在进行着吗?虽然说还没有发生到那一步,那也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且只是因为几次都被迫中断了。
胡周只是不说话,低着头,任唐怡训斥。可唐怡却只训了几句便没有了劲头了。她何尝不清楚,感清的事儿是无法用理智来解决的。她自己就深有体会,更何况他们还是年轻人呢,你让他们怎么去理智?她相信,胡周是爱着自己的大女儿江雪婷的,可她也知道,他跟江雪娇之间也有感清,都说爱清是唯一的,现在,她从女儿跟胡周的身上却看得很清楚,尤其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是具有辐射特点的。她同时相信,胡周对她唐怡的感清也是真挚的,因为除了她的容貌,她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身外之物可以让胡周来打主意。她唯一值钱的就是她自己的身体。
的确,唐怡那明若秋水的双眸,那洁白如银的皓齿,那俊美而略带冷艳的脸庞,娇挺的秀峰,杨柳一般的细腰,还有那不见半点儿赘肉的双腿都像是上天对她这一个女人格外的抬爱,这一切都是她引以为豪的,甚至她的容貌让她的两个女儿都有些嫉妒了。
唐怡从来也没想过要当什么名女人,去过那种一掷千金的纸醉金迷的生活,可是,她也不想太委屈了自己,至少不能让她这自身的优越条件付之东流。现在,胡周就是她全部的寄托了。可是,她却无法容忍自己的小女儿再跟胡周勾搭在一起,因为她觉得自己可以凭着她成熟女人的理智来掌控着事态的发展,而小女儿却做不到,她太小了,她会在这种危险的游戏里栽跟头的。所以说,反对小女儿与胡周这样下去,她完全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着想。
唐怡在那里坐了许久之后,终于斟酌出了可以问下去的那个词儿:“你们……到底干了没有?”她抬起有些疲惫的眼睛看着胡周。
对于这个“干”还是“没干”胡周一时区分不开,对于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女孩子来讲,到了那种程度了的话,到底算是“干了”还是“没干”他考虑,唐怡心里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