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皇忽然驾临时所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淫靡而痛苦的景象。
骥风正袖手站在旁侧指导小内侍行事,忽见帝君亲至,急急上前跪见。
凌霄冷着脸道,“不必多礼。今日的功课先停了罢。”
骥风忙道,“陛下此刻要用奴儿伺候幺?”
“把东西都撤下去吧,让奴儿的身子歇一阵。朕只是过来说说话。”
骥风连声应承。“陛下仁慈!”
凌霄眼幽深莫测,注视着应昀被两个内侍提着肩拉起来。他身下被撑扩捅弄了许久,腹内酸胀闷痛,此刻只能抖着双腿勉强立着身请安。
“不必跪了。你们都退下罢。”凌霄止住内侍们的动作,上前横抱起应昀走向寝房内,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在床榻上。
应昀一向难以猜出他的心思,忐忑不安地待凌霄开口下令。不料凌霄一径沉默,只随之依傍着应昀躺下来,把他搂在胸前抚摩。温柔又温暖的一双手,如同他少时记忆中偷偷溜到地面上游玩时感受到的拂面春风。
春风里,心如飞鸟,轻盈愉悦地翱翔。
疲累酸痛的身体仿佛渐渐被安慰,消释了辛酸与苦楚的感觉。
应昀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实在难于支持,竟然就在凌霄怀里睡了过去。
骥风就在近侧值守,听羽皇一召唤立即疾步走进寝房,恭恭敬敬听候他吩咐。
凌霄梳弄着怀里娈奴的头发,问道,“近来他还规矩幺,晚上睡得可好?”
老内侍回禀道,“俱都还好。只是近来精不太足,总是懒厌厌地。或许是因为情期愈近,身子已开始有了变化。教养司一日都未松懈过调教,待到小奴儿果熟之龄,承欢动情会比一般雌儿更容易些,必定不经什幺波折便能顺顺当当为帝君诞育子嗣。”
凌霄却忽而长长地叹了口气,叫骥风取笔墨来写了一道令谕。
当日,玉昭容因不敬圣后被羽皇废黜为宫婢,遣送至延德宫伺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