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截取一缕头发编结给应昀贴身带着的那串金铃儿,寄托着隐秘难言的种种情愫,却辗转流落到另一个男人手中,又以如此刺眼的模样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狂怒到极致处,凌霄反而又冷硬下来,对着骥风好生嘱咐了一番,之后便亲自携着匣子去了延德宫。
应钰本来正小憩起来,打算卷着被子同玉曦再胡闹两回。凌霄不请自来,实在教他懊恼极了。披头散发的圣后赤着脚跳下床倒了杯酒喝,只是待他见到那只闯祸的锦盒,整个人也是蓦地怔愣住,气恼得甩手扔了酒樽:“这是谁送到小昀儿眼前的?!”
凌霄此刻已恢复常态,沉声道:“东西是夹带在我岳母亲手准备的贺礼里,但送这东西的主使人是谁,只看其中的内容便知道了。”
应钰撇撇嘴,“伯彤也真是不死心,岂不知事过境迁物是人非的道理。不过他多半是仗着你到底不能重罚于他,借机又要闹腾一场、捞些好处。只是不好让昀儿知道这些。”
凌霄左手虚虚悬在那锦盒上方,元阳真火劲力一吐,连匣带物立刻化为灰白炽热的齑粉,在应钰寝房中四处飞散消逝无形。
他注视着那片焦黑的桌面望了片刻,冷冷道:“都是我以往太过纵容忍让了,反倒叫那些不安分的更沸反盈天。若我再一味偏袒维护,不对那自作主张的奸猾之徒加以惩戒,只怕有些人这阵子是要越发不懂规矩,更会生出祸害之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