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嗓音绵软,依偎在男人怀抱中笑言道:“今日与夫君终于成就好事,昀儿身心都快活得很……恐怕春心不稳,是要在君前大为失态了……”他手指尖试探地轻轻儿戳刺在凌霄胸膛上,在那心脏搏动之处划来划去的撩拨,口中又甜又腻地问:“凌霄哥哥……你是我的主,我的夫……奴一向便如哥哥胯下任凭骑策的小马儿,可是……”
他只说到这里,眼帘半垂,睫毛像雏鸟毛绒绒的翅膀似颤动不止,分外惹人怜爱。凌霄闻言不知他是何意,随意作答道:“可是又怎幺了?”他脑中转念一想,却忽然不敢置信了,十分孟浪地脱口便问:“难道昀儿不甘心为夫君骑策驰骋,还待要反客为主幺?”
素来在道德行事中,夫如天,妻如地,而嫔妾奴婢之流如同沟渠泥沼。若为妻妾的一方未能恪守贞静依顺,不知廉耻地处于夫主上位,是为天理常道所不能容许的至大的罪恶。只有仰赖男人卖笑为生的娼妓玩奴才会为着要花招百出的勾引货主销魂掷金,专擅长于这些淫贱不堪的皮肉技艺。
应昀既是教养司以玩奴身份精心驯养出来的,舞弄腰肢的风骚花招也学得不少。凌霄往日纵情享受时并不特别在意此事,皆因在他那颗唯我独尊的君王之心里认定了这可怜的小皇子是自己私有的爱宠,无论用上何种手段与他交媾取乐,都是情人闺房中的自然欢愉。倘若和心上人赤身相对时还要故作正经的端起架子来,反倒是不美了。
“要是昀儿一朝胆敢翻身骑到陛下身上,可也算是犯下忤逆不敬之罪幺?只是不知道这滔天大罪陛下要如何处置……”应昀手指尖并拢了作掌按住了凌霄双肩,试着一点点加重力气推动伏在他身上的男人,竟然借势慢慢坐直起来,两人成为交膝相对跪坐之态。
“……”凌霄粗喘未平,狂喜地享受着少年一味主动讨好的身与心,胡乱地拉过应昀腰腹揉搓爱抚,舔咬着少年白玉般半透明的耳廓嘶声道:“这原本就是夫妇敦伦之乐事,却不知何罪之有?哥哥今日就是昀儿胯下的公马,随你骑个尽兴……好昀儿,良宵苦短,你快动起来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