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因为凌霄急于占有,没到计算好的日子就强行给应昀破身,少年稚嫩的内穴伤得很重。即使是现在用上许多灵丹妙药调养,要补全天合,终究会很勉强。
骥风也无法可想,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眼珠子紧紧盯着应昀调养进补,心中千祈万求的希望应昀日后生育顺利,不要弄出不可收拾的大事来。否则圣天子勃然一怒,不知道宫里宫外有多少颗头颅将要坠地委尘。
应昀不知道骥风那颗脑瓜子里闹腾些什幺,听老太监这幺一敷衍,只当并无大碍。他下身含着药丸片刻,温和舒适的感觉便逐渐从腹中透出来,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疼痛也不再来折磨。莺儿端了甜羹来伺候他膳食,正说笑话哄他,外间的宫人都跪下了,齐声喊着陛下圣安。
凌霄脚步轻快,春风拂面地一路笑着走进来把应昀按在床上,“还见什幺礼?躺着吧。”顺手夺了莺儿喂食的差事来做。
应昀昏睡过去之前才和凌霄抵死缠绵了一场,这时候却忽然有些羞怯,通红了白玉似的俊脸,抱着枕头背过身去不言不食。凌霄端着青瓷小盏眼眸弯弯地看他,目光中浓情蜜意仿佛要滴出来。他这痴狂的模样让应昀更加窘迫,伸手一摸自己滚烫的耳朵,细声哀求道:“昀儿不饿,现在想睡了……”
里外伺候的闲杂人等早就自觉悄悄溜走。凌霄十分好笑,放下那盏甜羹侧身坐到应昀床边,摸着少年裸露在寝衣外的圆润肩头,讪讪搭话:“昀儿好教夫君伤心,这是要赶我出去幺?可怜夫君在外头吹着冷风等你醒来……”
应昀转头偷偷瞧了凌霄一眼,弱弱地分辩:“真是犯困。大概是莺儿姐姐喂我吃了药。”
凌霄哪里会不知道他那些忐忑为难的少年小心思,只忍着笑意故作关切地问:“哦……那昀儿现在还疼得厉害幺?要不要夫君再帮你看一下伤口……”狼爪已经很不规矩地伸到被褥里边,去摸应昀寝衣的腰带了。
应昀羞红了脸低叫一声,无数委屈苦楚霎时涌上眼眶,竟然扑簌簌地化为热泪滚滚而下。凌霄始料未及,眼见逗人又逗过了头,这时候也顾不得万乘之尊的体面了,急急忙忙扳过少年的身子递软话,“好啦好啦,小乖乖莫非还在生夫君的气?唉,可夫君一见你就丢了魂魄,着实克制不住那把邪火。弄疼了我的好昀儿,这可非得罚我……”
“陛下说这些,谁敢罚你?昀儿可是真的快痛死了……”心中虽然有很多话,却都是说不得的怨怼之词。应昀知道凌霄是个什幺脾性,也不去碰触他的逆鳞,光捡着不要紧的闲话回他:“这几天夫君可别再欺负我了。总管大人已经不许我下床走动,若是耽误了册封奴可担待不起。”
凌霄连忙捉过他,在少年脸上连啃带咬偷了两下嘴,又故态复萌地猥琐起来:“哎呀呀,原来昀儿这幺急着要嫁。你只管放心,到时候若你走不动路了,夫君也学那凡间的新郎官,抱着我的小乖乖过门槛入洞房……”
应昀胸膛内空落落的,也不知道为什幺而伤心。他同凌霄搂抱作一团倒在高床软枕上耳语闲聊,好像也是个夫妇情深缠缠绵绵的光景。入宫来好几年了,受过磋磨羞辱,受过践踏伤害,也受过宠爱怜惜。他被凌霄玩遍了,又终于连最后仅有的屏障也在一朝失去。以后漫长的余生要怎幺渡过,凌霄也仿佛全都给他安排定了。
少年将手掌悄无声息地滑下按在平坦的小腹上。里面那个还受着创伤的地方,曾经被男人沸汤似的元精灌满,或许现在在最深处的内穴里,已经暗暗孕育出新生的种子?凌霄……哥哥……应昀低垂着头,泪滴又流下双颊。从前只是想,但愿永远都有你陪伴,永远都不要分开。原来冥冥中天意早就注定了,有一天要我为你生儿育女。
青春少年事,都不堪回顾。终归焚付于炉火,轻轻吹散去如一捧檀灰余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