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崇宴的人,除了他身边,他哪里也不想去。
好在,烧的虽然厉害,退的也很快,喝完药,捂了一夜汗,第二日就觉得好多了。
轻伤不下火线,他执意继续站岗。
小殿下拧着眉,确定太医说他没有大碍了,才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勉勉强强地说:“好吧,但是若有半点不适,你就滚回屋去。”
他微笑点头,连连保证。
他也是不愿意小殿下身边再出现一个小跟班的呀。
下午仍旧是骑射的课程,崇宴叫人在校场边搭了个棚,说自己休息要用,还放上了瓜果点心。
崇宴大多数时间都在练习,那这棚子和瓜果,自然也就便宜了他。
夜里,自然仍是他守夜。
上床之后,崇宴非要说冷,睡不着。
“你也上来吧,两个人暖和些。”
今天殿下的毛病实在很多,他有些无奈,最后还是听话,也脱了鞋,上床去,碰到小孩的手和脚,的确是有些发凉的,便感到心疼了,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把他的脚夹在自己小腿间。
“殿下,这样好些了吗?”
“好些了。”
小孩声音硬邦邦的,听来倒像是更冷了,都有些冻住了似的。
他微微一笑,几乎将小孩圈进怀里,下巴碰了碰小孩的脑袋:“嗯,很快会暖和起来的。”
“殿下,睡吧。”
此后,天气越发凉下来,进入雪季。
他在太子殿下的床上睡了一整个冬天。
到了春天,他不必再为太子殿下取暖,但两人似乎都忘了这一茬,仍旧同床而眠,直到年幼的太子殿下越长越大,已经到了可以爱慕人,与受人爱慕的年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