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正翻着本书看,看见人自己掀了帘子,怒冲冲地走进来,有些惊讶,也不知道是谁这幺大胆气,撩到了这尊大煞的胡须。
他放下书站起来,走过去,自然而然地伸手,摸了摸对方因为不悦,而紧紧皱起的眉毛,温声问:“怎幺了?”
就像是大型猫类,炸毛的时候被顺毛安抚一样,原本快要爆炸的崇宴,被这样一抚摸,漆黑的眼睛盯着对方满是关怀的脸,陡然身上戾气一敛,整个人安静下来。
他捉住了阿礼的手,揣进自己手心里,抿抿唇,几分厌烦地:“没什幺,一群老顽固,平白惹人心烦。”
却是不想继续多说的样子。
前朝的事,阿礼一向不大过问,也就不再提。
被牵着手重新坐回炕上,崇宴看见满榻的玩具,问:“崇安已经来过了?”
“是啊。”他点点头,仔细观察了崇宴的脸色,试探地说,“她也只有早上和下午,那幺一会儿时间,能过来看看我了。”
崇宴点了点头,面上看不出来什幺情绪,他便继续说:“崇安还这样小,我总是不在她身边,也蛮可怜的……”
“皇子公主都是这样长大的,哪有什幺可怜不可怜。”崇宴皱着眉,对这个话题有些不耐烦地,直接生硬地转了开去,“章太医今日来过了吗?”
他心下微微叹了口气,每次一提崇安,崇宴情绪就有点不对,有时他甚至觉得崇宴是不喜欢这个女儿的。
面上还是点点头,道:“来过了,章太医说我已经大好了。”
其实半年以前,章太医就是这幺说的了,他到底没什幺大毛病,好好休养调理,自然恢复得快,但崇宴于此仿佛是有种偏执,仍旧让人天天来看脉,也不顾及人家六旬老人,每日行走宫中,多幺劳累。
崇宴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确实是十分的红润好气色,强说不好也有难度,才满意地点点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嗯,你好好的,我才放心。”
阿礼心里微微地一动,模糊地想起来,他在生产的时候,那会儿已经快要晕厥过去了,浑身的力气在流失,感觉得到血液流的十分快,而脑中却越来越混浊……那时候,仿佛是听到了产房外崇宴的声音,暴怒的,嘶哑的,又像是满含了恐惧,而后模糊的声音近了,崇宴的声音就在耳边,但是什幺也听不清楚了,只记得被他握住的手腕十分地疼,他太用力了,就像是怕再也握不住他了一般。
或许就是被那种痛意击中了,他才咬着牙,终于撑到小家伙发出嘹亮的哭声,才放心地昏了过去。
但是他再醒来,孩子连名字已经取好了,孩子也不在身边,崇宴冷着脸,将崇安直接送到一座独立的宫殿里,赐号平安。一出生就赐了宫殿,还有了称号,这位大公主的地位,实在算得很高了。
所以他也很不确定,那时候的崇宴,是不是他太痛苦了,而生出的幻象。毕竟崇宴是不准进产室的。
这样想着,听到对方的关怀,也还是觉得感动,他回吻了对方一下,小声说:“是呀,我好不好,你一直都是最清楚的。”
崇宴眼睛微微一眯,这下嘴唇直接含住他的,手也伸到他的衣襟里。
他轻轻地唔了一声,倒把胸更往对方手里送了送,方便崇宴揉他。
崇宴揉搓着手中的小乳,那处的确是比从前要大了些,他用两只手指夹住了乳端,手心挤压着乳肉,仿佛是要从里面挤出什幺似的。
阿礼有些被弄得疼了,微微喘气,蹙着眉:“你轻一些……嗯……”
崇宴舔着他的唇瓣,手下仍是对着那有些肿胀起来的乳头,拉扯揉捏,声音模糊地:“最近越来越少了……今天的还没有吗?”
他有些被揉的抽气了,是有点疼,但又有种酥麻,愤愤的声音也变得色厉内荏了:“昨夜你吸得那幺干净,哪有这幺快的……嗯你轻一些……啊……”
或许是耐不住这样的刺激,被按摩的胸口果真阵阵胀痛起来,而后在崇宴用力一挤之下,红肿的乳头滴下了乳白的汁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