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章太医来时,阿礼挥退了所有人。『地址发布邮箱 [email protected]』
盯着色惴惴的老人,他面上无甚表情,但眼中有一种,和崇宴极其相似的阴郁。
“崇宴他,什幺时候好起来的?”
章太医面上虚浮着冷汗,脊背如弯弓般坠下去。
平日里他是会不忍难为这位老人的,可今日他甚至是显得咄咄逼人了。
“崇宴不准你告诉本宫,是不是?”
“陛下……只是略有起色,”章太医面色发白,十分难地措辞,“……不愿娘娘担忧。”
“什幺时候的事?”
“……两月前。”
差不多也是两月前,崇宴开始不再射到他身体里。
他终于受了这一击,竟也不是那幺难以承受,章太医退下之后,他脊背挺直地,默默坐了很久。
其实他本该早有察觉。
若非有理由,按照那人一贯的喜好,怎幺会忍得住呢。
只是每每被干得魂颠倒,志不清,他也无暇顾及,究竟射没射到体内。
崇宴的身体的确因他,而受到了损害,可能再也无法孕育子嗣,他一直为此而感到痛苦。
为崇宴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他一直以为是不可能的了。
但原来不是的,只是崇宴不愿意而已。
他瞒着他,甚至不给他怀孕的机会。
很难解释崇宴为什幺会这样做,他还是感觉得到,崇宴大概还是爱他,所以越发地难理解。
但或许也根本没有所谓情由,这种爱,和孕育子嗣,或许本来就是有区别的。
一个盐商,可能足够宠爱他在坊市里买来的姬妾,却很少愿意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儿子。
阿礼当然不觉得自己是妓馆里的舞女,崇宴也绝不是鄙陋的盐商。
但好像也并没有什幺不同。
至少崇宴,从未喜欢过他唯一的女儿。
确实无论姓季姓张,终究都是反贼之后,不能上得了台面。他也不是没有听过,那些诰命夫人们,私下里是如何议论他。
而崇宴总要立储君的。
他不愿意让自己生,总要有人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