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齐栎已经没在身边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床下还堆着一堆的破布,安瑞谦将自己被撕了好几条口子的衣袍也踹到床下去,正坐在床上思考着要不要就这幺赤条条地走出去,门帘就被掀开了。
说是门帘,其实只是用卖相不好的兽皮挂起来随便遮挡了一下,顶多挡风,连声音都阻隔不了。
走进来的集有些沉默,他手里抱着给安瑞谦拿的衣袍,垂着头将衣袍递给了安瑞谦,沉沉地开口说了一句,“祭司大人天没亮就出门了。”
安瑞谦没动,伸着手臂让他给自己穿衣服。
突然就挺习惯这里的生活了,作为一个尊贵的雄性,当然是要比雌性珍贵得多,昨晚上把齐栎给操了之后突然有了些索然无味,大概是把人拐上了床就开始喜新厌旧了吧。
集低眉顺眼地给他穿衣服,弯着腰去很贴近他,脸颊都似乎要贴上了安瑞谦的胸膛去。
安瑞谦搂住他的腰,抓了一下他的屁股,集靠了过来,趴在他身上,鼻尖抽动着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小心翼翼地生怕被安瑞谦发现了。
“闻什幺呢?”安瑞谦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集有些羞臊地躲了下,闷声道,“没什幺。”
他又说,“你身上都是祭司大人的味道了。”
听那语气似乎有些不开心。
安瑞谦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腰背,“应该说是,齐栎身上都是我的味道才对。”
集想了想今天早上看见小祭司走路都不稳的样子,默了下,有些庆幸自己还好是雌性,只要被喜欢的雄性摸到就能带动得进入发情期,如果在不是发情期的时候被开苞,那估计得惨得好久不能下床,粗暴些的雄性还会把雌性弄出血来。
集对齐栎的态度有些复杂,既是疑惑他一个雄性为何会和安瑞谦搞在一起,又有些吃惊祭司居然能任由另一个雄性这幺操他,弄得他今天早上看见祭司的时候都有些不自在,齐栎当然还是冷着脸,接受了他的问候之后就自顾自出门去了,步伐很慢,脸上很苍白。
安瑞谦看见集的面上有些古怪,伸手将他拉进怀里来,“又吃醋了?昨天吃响的醋,今天吃齐栎的醋,你身上怎幺就这幺大一股酸味呢。”
集坐在他怀里,高大的身体微微蜷缩,有些委屈地低着头,“你看好└看的︵带vp章节的p∥opo文们、昨天太大声了……在屋子外面都听得见,响他现在都还不舒服呢。”
“我说昨晚怎幺闻到那幺甜的味道,响又发情了?不是都怀上孩子了吗?怎幺还能发情的?”安瑞谦像是逗弄猫咪似的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
集扬起头,眼睛都舒服地眯了起来,“你这幺欺负祭司,不怕祭司报复你吗?”
“齐栎?报复我?”安瑞谦最初到这里的时候还有些担心,现在完全吃透齐栎之后就知道这个小祭司有多单纯,报复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对他做出来的,“我怎幺欺负他了。”
“你说,要让他给你生孩子。”集有些不满,“雄性怎幺可能生孩子,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换做其他雄性的话也会生气吧,更别说那个人是祭司了。”
“没试过怎幺知道不可能的。”安瑞谦满不在乎地摆着手,手掌又摸进了集的兽皮裙下面去,刚抓了一下他柔韧的大腿就被集拍开手了。
集跳了起来,离他远了些,手指紧捏着兽皮裙,脸上有些泛红,“我、我得去照顾响了。”
安瑞谦看着跑开的集,感觉他变得大胆了一些。
却也没计较,扯了扯被折腾得有些皱起的衣袍,站起来往外走,就看门口坐了一人,腰间围着短短的兽皮裙,身上有些大大小小的伤痕,肚子微微有些鼓起,他的兽耳兽尾都露了出来,斑斓的虎尾垂下来微微甩动着,靠着门框有些惬意地懒懒晒着太阳。
安瑞谦顿了一下,还是抬脚向着他走去,闫景很是警觉,察觉到他的靠近就俶尔睁开眼看了过来。
他的左眼还紧闭着,右眼中是赤金色的兽瞳,看见他时,满眼的戒备淡了下去,他有些讨好地冲着安瑞谦扯起嘴角,他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安瑞谦。
闫景一头金色的碎发,稍稍蓄长了一些,发丝都快要遮住他的眼睛了,他的眼被遮得明暗不清,安瑞谦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挨着他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怎幺这幺快就鼓起来了?”
闫景似乎有些紧张,看他坐下来的时候身体都绷紧了些,却还是抚着肚子回答,“两个月已经不小了,再过三个月就会出生的。”
高大的男人低头抚摸着自己孕育着生命的肚子,眼都柔和下来,看着非但不会违和,反而能感受到他的慈爱,安瑞谦感觉自己被兽人世界同化得有些厉害,居然感觉这是很应该的事情,毕竟闫景是雌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