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的,可眼下再挥动,它却似乎钝化不少,刃体光辉也黯淡下来,没有那种利器的样子,大异先前。
匕首与坠炼,都有一股相同的邪恶气息,似乎出于同源,白夜飞挺纳闷张扬是从什么地方弄来。
“或许……和那些承诺要帮他举行仪式的,是同一批人?”想到这点,白夜飞意识到不妥,张扬是应他们所请,设计绑架翡翠出来,但具体的交人时间未知,最糟糕的清况,很快就会有人来,而自己若与他们遇上,后果将是……“不行,得马上走人,呃,差点忘记还有个药嗑多的。”白夜飞急急去到桌边,桌上有一只油灯,底下还有一个大布袋,也是离莺儿、小魏尸体最近的一个,白夜飞求保佑千万得是这个,要不然,整间仓库那么多的麻袋,天晓得人会藏在哪个里面?
甫碰触到布袋,里面陡然一缩,白夜飞松了口气,这明显是具人体,而且还活着。
飞快解去布袋口的绑绳,白夜飞预备将人质释放出来,却随即想起一事,自己杀掉张扬,问题倒是不大,还可以算个英雄救美,但自己身上隐密颇多,万一就此暴露,在乐坊里是会被高高捧起,众望所归?还是各方觊觎,祸事不断?
这么一想,白夜飞就懊悔自己孟浪,不该这么快把人放出来,却迟了一步,袋中人已经冒出头来。
彼此近距离相对,刹那间,白夜飞紧绷的心放松下来,谢天谢地,绑匪做事尚算仔细,绑人入袋之前,先给她用布条遮了眼,嘴里还塞了东西,杜绝她叫喊的可能,怪不得外头闹成这样,布袋里的她硬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就著黯淡的灯光,白夜飞端视眼前的美人。
荆钗脱落,秀发已乱,仿佛黑瀑般倾泻下来;双眸不见,面白唇红,雪腻的肌肤光润如脂,未施妆粉的素颜,极为出众,唤醒了白夜飞的记忆,依稀就是那个脆嫩青竹一般,仿佛从水墨画中走出的冷清美女。
但与记忆中不同的是,这回她未着绿裳,从布袋中露出的雪肩光裸,两道肚兜的大红系绳,从锁骨上绕过,露出绿色肚兜的绸面料,还有欺霜赛雪的白嫩肌肤。
可能是在沐浴之后被迷晕,白夜飞隐约嗅到她身上香露的芬芳,翡翠身上可能是仅著内衣的。这个念头一冒出,白夜飞阵阵心猿意马,险些就把持不住。
这位可是希望女团六名正式成员之一,是高高在上,身为杂工的自己,一世也应触碰不到的人物!现在却手脚被捆,近乎光裸地躺在自己面前,全无反抗之力……白夜飞暗吞了口唾沫,把不该有的蠢动压下,提醒自己正事为重。刚想说把人放下,到外头去叫人,翡翠娇躯一阵颤动,好像呼吸极度困难,喉间发出痛楚的悲鸣。
生怕人被闷死,白夜飞不假思索,解去翡翠嘴上的布条,拉出塞在她嘴里的布团,刚想轻拍她后背,帮助顺气,就陡觉一阵如兰似麝的香气,自她口中溢出,浓香扑鼻,令人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