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它?
他抬手戳了戳小赤鸟的绒毛,小鸟软软地“叽”了一声,伸翅膀扑了他手指一下。
牧谪摇摇头,没有再闹它,继续看那本志异。
没一会,虞星河用完晚饭回来,手中还拿了油纸包着的糕点,溜达到了牧谪房间。
“牧谪我进来啦!”牧谪还没回答,虞星河就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牧谪都习惯了:“什么事?”“离索师兄给你的,让我告诉你不要忘记吃饭呀,会长不高的。”虞星河将小纸包递给他,“哦哦哦还说啦,过几日山下会有花朝节,师兄打算偷偷带我们出去玩。”牧谪“嗯”了一声,客气地道了谢,然后毫不客气赶客:“出去,早些休息也能长高。”虞星河嗯嗯嗯,正要离开时余光突然扫见书案上的小赤鸟,脚步顿时停下。
“这是什么?”牧谪眼皮都没掀:“外面捡的一只鸟,它在睡觉,你别闹它。”虞星河趴在书案上掀开布看了看,欣喜地“啊”了一声,小声说:“啊,它好看!”他没听牧谪的话,伸出手指轻轻戳小红鸟的肚子,又捏了捏蜷缩起来的小爪子,闹得小鸟都开始不舒服地哼哼唧唧。
牧谪眉头皱起:“星河。”虞星河眼睛发亮地看着他:“师兄,能让我养几天吗?”牧谪不喜欢别人觊觎他的东西,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把虞星河赶了出去。
虞星河没办法,只好苦哈哈地回去了,打定主意自己以后也要找一只这么可爱的灵宠。
沈顾容从没觉得睡这么久过,以至他刚醒来时,懵了许久才恢复了些意识。
周围一股香腻的甜味,味道有点像他偷牧谪的那颗蜜饯香。
“有人给我送蜜饯了吗?”
沈顾容迷迷瞪瞪地想,他赖叽叽地翻了个身,本能地伸手去摸冰绡,但是一动作却感觉手臂怪怪的,且手指的触感有些异样。
“我是又睡觉翻到地上了?”沈顾容边想边张开眼睛,盯着一旁的木质墙壁看了许久,才将视线往上移。
最顶端唯一能瞧见的,便是仿佛几十米的屋顶房梁,往旁边一扫竟然望不到头。
沈顾容看了一会,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他挣扎着伸手撑起来身体来,一伸出手却发现一抹红色一闪而过。
沈顾容浑身一僵,视线缓慢往下移,最终落在展开的赤色翎羽上。
沈顾容:“……”他不可置信地抬起翅膀左右看了看,一个不可置信的设想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啾!!!”牧谪刚用完晚饭回来,就看到那只睡了一天的毛球终于醒了。
此时它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正在小盒子里发了疯似的胡乱扑腾,羽毛掉得到处都是,且还拉长了音尖声叫着,听着仿佛下一瞬就要破音。
牧谪忙跑过去,唯恐它叫坏了嗓子,小声道:“别怕,你别怕……”沈顾容正崩溃着,一扭头突然看到牧谪那张放大数倍的脸蛋,更加受惊,连带着尖叫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