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霸王习惯使然,根本没有多想,兴冲冲地冲进师尊沐浴的地方,抬手挥去周围雾气,脸上的兴奋和期待在碰上温泉中相拥的两个人时,骤然石化。
牧谪脸都绿了,他将满脸呆滞的沈顾容放在巨石旁,而后闪身上前,在虞星河还没有反应过来,勾住地上的红色长袍飞快裹住沈顾容的身体。
虞星河还在游中,一副“我是谁我眼终于被小师兄揍瞎了吗”的情。
牧谪一甩灵力,将身上的水珠分离掉,顷刻间清爽如初,他冷冷看着虞星河,道:“我让你抄的一百遍经书你抄完了吗?!”这十年来,牧谪天赋修为是离人峰乃至三界的佼佼者,再加上是师兄,所以虞星河总是被管得死死的。
前几天他想念师尊去玉絮山送花,回来后被牧谪知道后,直接在他手腕上加诸了一圈禁制,勒令他抄不完一百遍经书不准出门。
虞星河被罚惯了,本能接口道:“已经抄完啦。”“我之前说过什么,未经旁人允许不要随意进别人房间,你是没记住吗?”牧谪冷声道,“没大没小,擅闯师尊的住所,回去再抄一百遍。”虞星河:“……”虞星河终于被震得回过来,他满脸惊骇,双眸瞪得滚圆,连平白无故多得的一百遍经书都来不及管,视线在牧谪和温泉中的沈顾容身上来回转了好多圈,才呆呆地说:“师尊……和小师兄……”他没说完,直接被自己的猜测惊骇得倒吸一口凉气!
牧谪唯恐他胡思乱想,毫不犹豫地再次给虞星河手腕上下了禁制,近乎恼羞成怒地说:“赶紧回去!”虞星河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牧谪推出了泛绛居。
再次回来时,沈顾容已经摸索着穿好了衣袍,正在往腰上系腰封。
腰封有好几条纤细红绸,绸梢还坠了个漆黑的绸子穗儿,他瞧不见只好随便系,但也不知道哪来的本事,三条带子他一条都没系对,歪歪扭扭地裹在腰上,倒别有一番风味。
在牧谪把虞星河轰出去的时间,沈顾容已经彻底回过来,并且飞快收拾好了情绪。
丢人的次数太多,他已将其视为家常便饭,一点都不觉得羞耻了。
但是当熟悉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建设的沈顾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耳根唰的一下就红透了,瞧着仿佛要滴血。
牧谪上前来,将之前破旧的冰绡取来,双手递给沈顾容:“师尊,这是之前的冰绡。”犹记得小时候他师尊好像也曾有一回,不知道怎么的宁愿瞎着也不要戴冰绡,又联想到方才沈顾容那惊恐的尖叫,牧谪大概猜测到问题应该出在那条新冰绡上。
沈顾容手一抖,偏过头去,小声说:“我不戴。”“就让我瞎死吧。”
牧谪:“……”牧谪柔声劝道:“方才是北子不知道那根冰绡有异样,若师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