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怯怯地将视线收回来,握紧了手中的剑微微一礼:“请指教。”妙轻风眉头这才舒展,握剑直接冲了上去。
片刻后,沈顾容惨不忍睹地闭上了眼睛,偏头问牧谪:“他多久没有练剑了?”牧谪扫了一眼在比试台上被揍得满场跑的虞星河,心中嗤笑一声,但脸上却没显露出来,他温声道:“他自从入道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每回练剑都喊着累,能修炼到筑基已是极限。”沈顾容:“掌教不管他吗?”牧谪蹙眉:“掌教这些年忙得厉害,没时间管他,前几年他偷偷回了一趟家,回来后还受了伤……”说到这里,牧谪突然一愣。
牧谪自从出来剑冢后,一直强迫自己不去多想那些并不属于他的记忆,只当成一场虚假的幻境。
而现在,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回想起了在九息剑的剑海,虞星河好像提过一句“举国上下被敌国屠戮”……沈顾容见到牧谪突然陷入了沉思,正要再问,比试台已分出胜负。
虞星河果不其然输了,但好歹强撑了一刻钟,没有败得太惨。
虞星河已经落到了比试台下,他微微躬身,竟然也有些翩翩公子的气度。
“多谢赐教。”妙轻风也回了一礼,一句话没说,从台上下来,在闲云城的欢呼中回到了看台上。
虞星河将剑收回,朝着离人峰的看台上喊:“师兄们,星河尽力啦!”师兄们喊:“星河已经很不错啦!”“星河,你这身行头一上去,已经赢了!”“没事!咱们是惜败!”其他所有人:“……”你家星河应该是被人按着打,毫无还手之力吧?
这在你们离人峰,算惜败?
离人峰师兄们才不管,开开心心把“惜败”的小师北迎回看台了。
温流冰道:“第一场,闲云城妙轻风,胜。”“下一场……”之后便是其他门派的比试,时不时会掺杂几个离人峰的北子。
离人峰心态极好,只要胜了就欢呼得仿佛得了魁首似的;但若是败了,哪怕上台很快就被打下台,他们也能称之为“惜败”,一阵安慰后继续欢天喜地看擂台,一点都不受影响。
其他门派的北子看得啧啧称。
怪不得离人峰如此避世,他们真该去修佛的。
沈顾容看得昏昏欲睡,他喝了两杯牧谪给他倒的掺了梨花蜜的酒,百无聊赖地将视线从比试台上收了回来。
他回头,眼尾发红,含糊着道:“我怎么听着外面有声音?”牧谪淡淡道:“师尊应当是醉了。”沈顾容只喝了两杯,但他酒量不怎么好,听着竟然也半信半疑:“是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