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容以为自己这样,别人也和他一样受不了,十分自然地让牧谪来换衣。
牧谪晕晕乎乎地从窗户里翻进去。
榻上一片狼藉,瞧着隐约有被人翻滚的模样,沈顾容咳了一声,抬手悄悄挥出去一道灵力,那扎眼的褶皱瞬间平复。
他以为牧谪没瞧见,实际上牧谪早就将一切尽收眼底。
牧谪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装作低着头在储物戒里翻找衣服的模样。
沈顾容见牧谪没发现,松了一口气,他趴在窗棂上,朝着窗外云岫连绵看去。
他看了一会,无意中一回头,看到牧谪还在捧着衣服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沈顾容怪地说:“怎么不换?当心着凉。”牧谪:“……”修道之人不会轻易着凉,他师尊到底是修士还是凡人?
牧谪干巴巴地说:“在这里换吗?”沈顾容:“要不然呢?去画舫顶换被岸边的人看光?”牧谪:“……”牧谪的脸腾地红了。
的嫌疑,他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扭过头去,闷声道:“你就换吧,都是男人,我又不看你。”牧谪:“……”牧谪没办法,只好红着脸将湿哒哒的衣裳脱下来,飞快换了身衣服。
沈顾容趴在窗棂上看了一会,发现木樨已经站在了画舫边缘的木质栏杆上,明明只有一根窄窄的木头他竟然站得极稳,手中还握着那把锋利的刀,衣袂翻飞,仿佛遗世独立的仙人似的,正漠然地盯着水波出。
沈顾容和他搭话:“木樨,你身上既然有六师兄的鬼气,能和他传上话吗?”木樨抬头看他,颔首道:“可以。”沈顾容眼睛一亮,心想这倒极其便利。“你和六师兄说,我已坐上画舫,明日一早就能到扶献城,让他不必担心。”木樨闭眸,如实转告。
很快,木樨张开眼睛,轻轻启唇,从中发出的却是林束和不耐烦的声音。
“知道了。”林束和,“回去后让那个小崽子小心着点,我已告知掌教师兄他的狼子野心,你若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