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孤行捧起茶,抿了一口,满脸“这茶真好喝”。
沈顾容:“……”就知道你靠不住!
沈顾容看了南殃君一眼,南殃君如琉璃似的眼睛漠然看他,好像方才那一抹温情像是昙花一放似的,早已寻不到踪迹。
但不知道为什么,沈顾容却松了一口气。
总觉得那温和的情怪怪的,南殃君还是这副“无论你是圣君还是掌教到了我面前都得给我乖乖叫师尊”的独尊气势最适合了。
沈顾容尝试着措辞,先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一半元丹……在我徒北身上。”南殃君没做声,脸上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沈顾容看不出来,只好继续回答下个问题:“道侣契……和我徒北结的。”南殃君沉默,只是脸色已经明显阴沉下来了。
沈顾容莫名觉得寒意袭来,硬着头皮回答第三个问题:“雷劫……是替我徒北挡的。”他说完,突然感觉整个洞府似乎更加寒冷了。
沈顾容低着头,不敢再吭声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果然,哪里的师尊、先生都是最可怕的,什么都不说都能让人吓得腿打颤。”
沈顾容一边想还在一边反思自己:“为什么我的徒北对我就没有这么大的畏惧之心呢?是我修为不够高吗?”
回想起牧谪竟然都敢对师尊产生爱慕之情,顿时更加难过了。
“我和先生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就从来不敢对他有什么妄心。”沈顾容想,“我一看到他就想起被罚抄的书,哪里还有心情去胡思乱想贪慕美色?”
沈顾容得出个结论。
——牧谪小时候就是书抄得太少了,自己当初就该狠狠罚他,罚得他看到自己手腕子就抖,看他还敢不敢把那只大逆不道的爪子往师尊衣摆里钻。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南殃君沉默许久,才冷冷开口:“你那个徒北,叫牧什么……”沈顾容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