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看向窗棂。
林下春木然地心想:“如果我是窗户就好了。”
沈顾容:“……”沈顾容和四十年前不同,当年他对离更阑只是单方面暴戾的虐杀,而这次明明被离更阑这般挑衅,他却没有疯狂到失去理智让自己入魔。
他连一滴血都不想溅在身上,唯恐弄脏了自己,那双眸子就算赤红却也干干净净,没有被杀意夺去所有理智。
离更阑浑身是血,眸子涣散地躺在地上,地面上全是他的鲜血,缓缓将整个木屋铺满,只有沈顾容的脚下还留有一块干净的地。
脚下的阵法应该是用他的血发动,他流的血越多,阵法仿佛越来越坚固。
本来沈顾容还能听到窗棂外的声音,但等到他和离更阑算完账,窗外已经再无任何声音了。
不知是灵蝶消失了,还是阵法更坚固了。
离更阑已经奄奄一息,他几乎丧失了所有痛觉,眼睛失地盯着面前的血泊。
沈顾容抬手将一道灵力打入离更阑经脉中,吊住他的半条命,淡淡道:“先别急着死,你不是还要看着天道将我矫向正途吗?”离更阑轻轻一咳,喉中吐出一口血来,他嘶哑着声音短促笑了一声,艰难地开口:“阵法很快就会启动了,咸州城无数魔修的性命,足够让天道扭转京世录结局。”沈顾容却只是两字:“可笑。”他伸出手想要抓住离更阑的头发把他拎起来,但看了一眼那黑发上的血,又嫌弃地一皱眉,看了一眼林下春。
林下春默默化为人形,为主人把离更阑拎了起来。
离更阑垂着眸看着他,不知为何突然嗤笑一声:“你以为你真的杀了我吗?”沈顾容居高临下看着他,眸中全是蔑视:“不然呢?难道现在被我拎在手中的,是狗吗?”林下春默默地心想:“是我拎的。算了,我就是个工具。”
“我如果真的是个工具就好了。”
离更阑眸子轻轻往外一瞥,又等了几息,才惨然一笑,道:“时辰已到。”沈顾容察觉到他似乎要做什么,瞳孔一缩,在他还未动作前抬手握住林下春的手,轰然一声将瞬间化为剑身的林下春刺入了离更阑的喉咙。
血立刻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