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一听,立刻抓紧他的手,厉声道:“不准!”沈顾容道:“反正我都告诉你了,等会你可不能生我气。”牧谪几乎气炸了:“直接杀了他就好,为何要这么冒险?!”沈顾容无声叹息,握着牧谪的手轻轻覆在自己双眼上,低声道:“你知道我明明已经破除了心魔,双眼上的灵障却还没有消除,这是为什么吗?”牧谪怔然跟着他的思路往下顺,道:“为什么?”“我还有更深的心魔未除。”沈顾容轻飘飘地说,“若不能杀了离更阑,我此生怕是心难安。”牧谪焦急道:“他就在那啊,明明你只要动手杀了他就好。”沈顾容摇头:“不,在城外木屋我发现他身上似乎有鲛人泪吊着命,鲛人泪一旦入了经脉,很难寻到,他不会被轻易杀死,就连这阵法都不能。我得换一种法子,若是他想扭转天道的京世录法阵发动了,倒正合我意。”“鲛人泪?”“嗯。”沈顾容抚了抚胸口,道,“我体内的异样应该和桑罗敷那滴鲛人泪有关。”这些年他从不会让陌生的人或物接近,仔细想来,也只有当年解除天罚雷劫时的鲛人泪是外来的,且桑罗敷还是离更阑手下的人。
沈顾容有些失笑,十六岁的他果然对周围没有半分警戒之心,连鲛人泪都不查看就直接用。
不过林束和既然说能用,当时肯定是没问题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桑罗敷明明已经死了,那鲛人泪却还能再用。
“回去定要找六师兄,狠狠讹他一笔。”
在医馆门口晒太阳的林束和狠狠打了个喷嚏。
沈顾容刚和牧谪说完,果不其然,那阵法中开始有些异样。
红光仿佛烧出灼热的烈焰,将离更阑整个身体包裹,发出烈烈燃烧的声音。
就像是……骨骼在燃烧一般。沈顾容眸子微微一动,他往前一步,彻底撑不住的身体却踉跄了一下,一下栽倒在地,捂住唇口中却抑制不住地吐出鲜血。
他只来得及和牧谪说一句“护好我的身体”,意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