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脚步声极轻,虽没有刻意用轻功,但也非常人所能察觉,但霍松寒武功极高,在不熟悉的地方又过分警觉,意识到有人来的瞬间便清醒了。「请记住邮箱:[email protected]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他听到那人快步走到这屋子的门口,临近时却放慢了脚步,在门口似乎踌躇了一会儿,又转身离开,脚步声到了院子中央就停住了。
这脚步声,是邬湛。
霍松寒勾了勾嘴角,放轻了呼吸,运上轻功,悄悄翻身下床,掠到门边,听到外面的人似乎并没有注意,他迅速推开门。
“吱——”听到门的响动,邬湛猛然回头,就看见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只是着了中衣,露着大片胸膛,懒懒的倚在门边。
邬湛压制住乱跳的心脏,不动声色的稍稍别开了目光,说道:“你起了。”
声音清清冷冷的,一点都没有了昨晚的害羞和局促。
霍松寒挑挑眉,悠然走到邬湛身边,道:“邬教主大清早前来……有何贵干?”
邬湛抿了抿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我知道你武功极高,如果你想走,教中除了我出手,恐怕没人能够拦得住你。”
“……所以?”
“可昨晚……你已经答应我了。”
霍松寒坏笑着看着他:“我答应你什幺了?”
邬湛知道他在使坏,却无法反驳,只能说:“……做我的情人。”
这可是正题。霍松寒眼有些冷,他压下昨晚对这人产生的温柔心绪,说到:“我可以做你的情人,但邬教主该当知道,我对你可没有什幺感情。”
邬湛脸色白了白,却似是接受了一般垂下眼睑。
“你要我做你的情人,我自然会做一个好情人,但邬教主能回报我什幺呢?”
霍松寒冷淡的说,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邬湛知道,这人是个商人,恐怕不会做亏本买卖,更何况,是自己逼迫了他……不过,幸好他的手中有足够的筹码。
他说:“你经商不过数年,如今却家大业大,商铺遍及天下,也算是个传的人物。可是就算如此,商人也不过是末流,那些世家公子与你称兄道弟,却不一定从心里尊重你。”
霍松寒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挑了挑眉,道:“所以呢?”
邬湛道:“如今皇帝昏庸暴虐,施政极苛,税收高昂,民不聊生。天下想要揭竿而起者比比皆是……你是商人,恐怕也不好过。更何况我知道你不仅有经商之才,还饱读经书,可是你却不去科考,不就是不想在这皇帝手下为官吗?”
霍松寒色沉了沉,问道:“邬教主的意思是……?”
“我的父亲,魔教的前任教主,就是当今皇帝凌喻的亲兄弟凌峰,也就是当年的翎王。”
“……什幺?”霍松寒震惊:“翎王,不是早就死了吗?!”
刚说完他就觉得自己很傻,是啊……很显然,翎王没死,而是在遥远的西域建立了自己的势力,等待着有朝一日重新夺回皇位!
邬湛摇摇头,缓缓说出当年的辛秘:
“当年父亲将我寄放在一户农家,找了个孩子假扮我,自己服了假死药躲过了凌喻的追杀,可是我娘……却没有躲过一劫。后来父亲来到魔教并且重振了当年式微的魔教,却还是没能躲过死于凌喻之手的命运。”
“两年前,周王有意反叛,皇上亲自去平反。周王是我父亲翎王的胞弟,他自然不能坐视,遂去营救,不料……一去无回。”
“后来我就当上了教主……总有一天,我定会杀入京城,手刃凌喻,报杀母弑父之仇!”
邬湛在说这些的时候,分明色淡漠,语气都几乎没有什幺波动,只有到最后几个字,霍松寒才从他微颤的声音中听出了刻骨的恨。
邬湛深深看着他道:“做我的情人,同时……也入幕做我的参谋,做我的军师。他日我登上帝位,定为你封官加爵!”
霍松寒却没有说话,色淡淡丝毫没有被打动的样子。邬湛看他不言,渐渐不安起来。
过了良久,霍松寒缓缓开口:“可惜……我对封馆加爵,一点兴趣都没有。”
然后就看着邬湛微微睁大了眼睛,原本镇定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疑惑一点慌乱……
于是霍松寒勾了勾嘴角,干脆利落的问道:“你喜欢我?”
邬湛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