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寒觉得现在想也没有用,回过来就听见了邬湛问的第二个问题,怕他误会,连忙解释:“是我带回来的,但我本就是准备将她呈给京城某个大人的,我可没有动过她,你别误会。”
“我没有……”邬湛下意识的反驳,可是又觉得自己分明在为他的解释欣喜。
霍松寒笑着道:“嗯,没有没有……”这时两个仆妇恰好送来了早饭,霍松寒赶紧拉着他过去,道:“快吃早饭吧,一会儿还要去议事。”
“你也一起去。”
“好。”
用完饭后两人到了成德殿,该到的五个人已经到了,其中四个霍松寒都见过,没见过的那位老者,看来便是邬湛的老师了。
这老者头发胡子皆是花白,但是精矍铄,气度非凡,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他的气质却也不仅仅来自于书,因为他不仅有书生的儒气,还有一种为官者的贵气。
这老者打量了霍松寒一眼,这一眼里似有些挑剔,接着便与其他四位堂主一起行了个礼,道:“教主。”
邬湛点头,走到上位坐下,他的老师坐在右边,他让霍松寒坐到他下首左边的位置。众人坐定后,邬湛对老者介绍霍松寒道:“老师,这就是霍松寒,我新任命的军师。”
老者点点头,也不说话,颇有些傲慢。
邬湛无奈,对霍松寒道:“这位就是我的老师,陶籍先生。”
昨夜霍松寒只知道邬湛有个老师,却并不知道他的老师姓甚名谁,今日听到陶籍二字觉得甚是耳熟,又看到他身上那种为官者的贵气,忽而想到了什幺,心中惊了惊。
他先是行了个礼:“在下霍松寒,见过陶老前辈。”
陶籍又点了点头,他才直起身来,试探着问道:“陶老前辈……可是当年先皇最器重的御史大夫陶大人?”
陶籍看了他一眼,道:“没想到现在还有小辈记得老朽啊……真是不易。”
没想到这样的大儒都被翎王挖来魔教做邬湛的老师了,翎王真是个有本事的人。霍松寒在心中感叹着,色恭谨的道:“晚辈怎会不记得前辈,家师乃是江南大儒尹哲先,他老人家时常提起您,说你们是同期的进士,但您是状元,他是探花,后来家师到了江南做了郡守,您则是一路直上做了御史大夫,家师对您万分称赞,说自己是胸无大志,而您则是腹有乾坤。”
陶籍听他说罢,也露出了些怀念的色,道:“尹兄啊,他哪里是胸无大志,他那是心里明白啊!不去淌朝廷的这趟浑水!更何况,郡守又不是个小官,当个郡守还胸无大志,也就他尹哲先能说得出口!”
霍松寒不介意地一笑,道:“当年您因为被斓王弹劾……而流放南疆的时候,家师还派人去找过您,想要秘密接您到江南郡中,可是终究没有找到,家师还难过了许久,直呼昏君不义,老天不仁……这些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没想到时隔数年晚辈竟还能见到您,实乃三生有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