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定了。”电话被挂断,司延安用力深呼吸一口,闭上眼睛。
很焦虑。
头疼泛上来,心脏在飞快的跳动,以一种很不正常的速度。感觉自己的内脏只剩下那一块儿,无限膨胀,压着胸腔,一躺下来就异的闷痛。
去了趟医院,没毛病,又开了两盒安眠药,睡了三个小时,令自己震惊的短效。
每次回家之前都会让他烦躁焦虑,但这次侯文昌挑在国外旅游的时候玩这一手,硬生生拖了他两天。这两天拖得他状态前所未有的糟。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地方。
崇市这儿是片富人区,效仿贵族庄园,每片别墅前面都有个大草坪。司延安特别讨厌这片草坪,太空旷了,走上去感觉很孤独。
寒风在没有遮挡的旷地肆意呼啸,他穿了件风衣,走到别墅门前时,整个人已经被吹得透透的,手指都有些麻木。
按响门铃,有人欢快地喊了声:“来啦!”门被拉开,女人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惊喜道:“小安回来了,这都几点了!等你好久了,快进来快进来——”司延安勉强扯了下嘴角,女人也不见尴尬:“怎么都不跟妈妈抱一下呀……你小姨也来了,快去打招呼!”前厅里一片热闹场面,因为是偏欧式的装修风格,这会儿壁炉里烤着火,看着像欧美电影里的圣诞,就差个背景音乐了。
桌上一桌的好菜,坐着九个人,见到他来,纷纷打招呼,叫小安的,叫哥的,含糊地叫叔叔的,还有个笑着喊他表北。
司延安没往下坐,淡淡笑了笑:“我来找侯文昌的。都知道出什么事儿了吧。”桌上瞬间安静,大家的笑容都僵住了。
这九个人的关系不复杂。
他妈,继父,两人生的妹妹。
小姨,小姨父,大儿子侯文昌,小女儿,女儿带了丈夫和第三代的一个小屁孩儿。
一共两家人。
“文昌!”小姨惊愕:“你又怎么回事?又欺负小安了?你干什么了啊你?”侯文昌满不在乎的嗤了声:“他先搞我的好吧。”“搞你什么!”小姨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背上:“会不会说话你!兄北俩有话不会好好说吗!”母亲手足无措:“别急别急,打孩子干什么……小安你先坐啊?兄北俩这是又闹什么呢,文昌怎么你了,你说清楚啊?”小姨那边的小屁孩儿开始哭,表妹开始哄,场面一时变得乱七八糟。
司延安静静站着,看着这可笑的一幕,何其熟悉。
他一直等到那小孩儿终于不哭了,才继续说:“我收购侯文昌公司,是正常商业竞争。他散布谣言买我的通稿,我是可以上法院告他的。”众人又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