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做了一场梦。
明天他就会好了。只是现在,就现在,他还想再喝一点……应该可以吧。
“傻子!”陆芒骂了句,给平子扣上帽子。副驾驶车门打开的非常艰难,因为巷子太窄了,平子一路开进来的时候,感觉后视镜被刮到好几次。
陆芒好容易开了个缝,从里面钻出来,平子懒得再挪动位子,也从副驾那边的车门爬了出来。
“行了,”平子皱着眉,看陆芒发泄似的把车门用力带上:“你在老幺面前少说两句,他已经不高兴了。”陆芒吸着气从车和墙壁的夹缝里往外挪动,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我哪里敢啊。”这车停得太狂野,酒吧后门里跑出个服务生,赶紧接过平子的车钥匙给他善后去了。两人戴着帽子口罩,做贼似的钻进酒吧,穿过一溜迷醉的男男女女,终于找到了明宸。
“醒醒!”平子坐到他侧面,挡住大部分路人的视线:“有狗。”明宸还是趴着,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陆芒摸了把他的头发,没动静,忍不住又狂ru两下,还是不动,只得叹了口气在另一边坐下:“得,睡成猪。”他俩找到明宸,还得亏周三的妙社交关系。周三的狐朋狗友之一今晚正好也在这个酒吧喝酒,正好看见了明宸,又正好看见了一个眼熟的狗仔。
那位朋友非常警惕地给周三去了电话,周三一时走不开,赶紧叫陆芒和平子去捞人。
明宸平时躲狗非常有一套,是别人都学不来的那种。当他想隐藏的时候,只要有人注意他,他立刻就能察觉。
但现在这项功能显然失效,人都爬不起来了。
“平哥。”明宸突然出声,声音小小的,几乎快听不见。
“嗯?”平子弯腰去看他。
“好难受啊。”明宸说。
平子看了陆芒一眼,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明宸身上,把人搂到怀里:“嗯。”没一会儿,他感觉老幺在小幅度颤抖,温热的吐息在胸口腾出一片热度。
陆芒瞪着他俩,站在靠桌子外侧的地方挡视线,大概有一肚子话想嘲讽,但出于各种考虑还是咽了回去。
最后只站在那儿充当屏风。
又过了一会儿周三来电,说他也快到了。
那狗仔已经被他朋友拦在了厕所,让他们别太紧张。
一刻钟后周三从正门进来,找到他们这桌时,看见明宸正挂在陆芒身上,两手勒着他脖子。
陆芒一脸窒息,还不敢动,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