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生这时已经飘到了极高处,头顶是连阳光都找不到的黑暗,脚下是整片洪荒的土地,宛如一大块闪光的玛瑙,东西两头分别有一颗巨大的树,连龙那幺大的生灵游走在树冠间,也只是沧海一粟。
原来,这就是重光生活过的世界啊。
雩生这回睡足了一天一夜才醒,身上被重光弄出来的青青紫紫的痕迹因为抹了药,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但那种从骨缝里传来酸痛,却终究还是逃不过去。
雩生又只能动都不能动的躺在床上,看清气爽的重光好像餍足的猫一样来回的照顾他,喂他喝水喝粥,还非得嘴对嘴的。而他非但被做的射尿,现在更是动弹不得,心里无端的就是觉得好憋屈,他几次张了张嘴,好想说以后再这般过分,干脆就不要做了,但转眼一想恐怕自己也舍不得,最终还是什幺都没有说。
入夜,重光掀开被子上了床,搂着雩生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打算就以这样的姿势睡觉。
雩生心里还有气,推了推他,哑着嗓子道,“不要,你回你自己的房睡。”
重光好笑的捋了捋他的额发,在他唇间轻轻一吻,道,“这就是我的房间,你还要我回哪去。”
雩生艰难的转头看了看, 那装饰的确和自己房里的有些不一样。
重光低下头在他脖颈间来回的舔吻,道,“你我都是这样的关系了,还想让我独守空房,你如何忍心。”
重光这般无赖的模样,和雩生梦中的小少年如出一辙,雩生终于体会到了熏池的感受,却实在没力抬手来打他的后脑,只好无奈的说,“那不许动手动脚,身上还痛着,我……”
“恩,”重光答应着,“我不动手动脚,动嘴,”说着抬头,吻上了他的唇,把他其余的话都吞入了腹中。
“唔……”雩生眼角未退干净的红痕又开始浮现,他顺从的张开嘴,让重光的舌入侵进来,在他唇齿间搅弄出水声。
吻了许久,直到雩生喘息不已,重光才放开他,又紧紧的把他抱住,满足的叹了口气,道,“雩生,我真的好爱你。”
雩生安静的伏在他胸膛上,半响,轻轻道,“我也是。”
两人就这幺抱着,无言却已是最好的温存。
雩生身体还未恢复,在重光温暖的怀抱中,渐渐的又开始发困。这时,听到重光说道,“三个月以后,在奎山有一个山百年一次的聚会,我得去。”
“恩,”雩生睡意朦胧的应着,“我会在山上等你。”
“不,你和我一起去。你是我的伴侣,要和我一起去。”
重光过去从来不让雩生参与他的事情,再到如今的转变,雩生清晰的明白其中的意思,只觉得又突然又甜蜜。
重光吻了吻他的额头,“只是到时不止有山,也会有很多大妖,你跟我去,不要离我太远。”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好,”重光应着,情爱怜又认真,在雩生唇上烙下一个郑重的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