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脸上猛的一变,爬起来就要逃跑,但没跑几步又停了下来。
一脸的悲伤,“又能逃到哪里去,最恶毒的血咒,让我们世世代代根本无法离开这间茅屋十丈之内。”白禅的表情却突然冷了,“恶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女人笑了,只是笑得比哭还要难看,“你不也被他种下血诅,难道你就从来没有觉得他才是这世间最邪恶的人吗?无尽的岁月,数千年的时光,我孟家却只能呆在这十丈之地,永远无法逃脱。”话还没说完,白禅连匕首都拿出来了,“别忘了,要不是这道血咒,你们孟家也和其他人一样,被深埋地底,永生永世不见光明。”女人一脸凄惨,“生生世世都被这无形的牢·笼禁·锢,还不如……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将自己掩埋在黄土之下。”白禅眉头一皱,“这是你们孟家先祖自己的选择,为了那一丝阳光,你们甘愿背负承诺,是他成全了你们。”江衍几人看得都有些懵了,什么情况?
女人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半响才平静下来,然后看向白禅,“同样背负血咒,我们需要付出的只是一个承诺而已,而你的下场将比我们凄惨千倍万倍,方士至邪,更何况是他施展的术。”白禅收回了匕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守好你们的承诺就行,操心别人干什么,而且你给我哔哔这些有啥用,长城不倒,你们身上的血咒就不可能有解开的一天,哔哔也没用。”女人身体都哆嗦了一下,长城怎么可能会倒,那可是始皇帝亲自修建。
但眼睛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远处的长城,都出现缝隙了,或许……或许……这个想法非常的疯狂,但心中总会有那么一点点期盼。
白禅说道,“懒得理你,你们孟家曾经也是先秦名士,现在却跟个山村怨妇一样,我这次来是取一件东西,经过数千年的封印,还有你们孟家世世代代在它面前哭,它的戾气应该消退了一些了吧。”女人一愣,然后让开了身体露出后面的茅屋,“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反正他的计划中,你才是执行者,也是最悲惨那个,其他人不过是他道路上的小石子,或许连让他铭记的资格都没有。”江衍几人完全没有听懂。
……面前的茅草屋虽然破旧,但十分的高。
在女人让开之后,江衍才发现,这或许不是一个简单的居住用的茅草屋。
因为它里面立着一尊石像,茅草屋好像仅仅是用来给石像遮风挡雨的。
石像应该有不少岁月了,但依旧能感受到一丝仙气飘飘的感觉。
石像是站在一个基座上的,基座是一朵六瓣花的形状。
在石像的手上捧着一把剑,一把青铜剑。
江衍几人对视了一眼,白禅带他们来这里应该就是为了取这把青铜剑。
看向白禅,白禅正仰望着石像,似乎看得有些入迷。
不就是个石像?连面孔都看不清楚江衍碰了一下白禅。
白禅这才回过,然后从怀里拿出青铜册。
举过头顶,嘴里嘶喊了一声,“遗诏在此,罪剑太阿,速速召来!”似乎在呼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