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爬都爬不起来,身上的黑色绷带也有些凌乱,“这个家伙,除了父皇的命令谁都不认,连我都敢打。”胡亥气呼呼的,那一战看来似乎并不轻松,现在怎么生气也没有爬起来的力气了,和江衍一样,躺乌龟背上,软绵绵的。
帝征新得的那只小青铜兽,还嘻嘻哈哈的学着江衍和胡亥的样子,耷拉出舌头,躺在一旁,简直没心没肺到了极点。
不过这小青铜兽也不是没有烦心的事。一只大蒜正抱在它的大腿上,边流口水边啃。
小虫草牙齿被搁得有些疼,它就尝尝这青铜兽什么味就成。
江衍他们现在看似逃跑在陶俑士兵之前,但一点也不敢放松,因为他们口鼻之中,时不时会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他们比谁都清楚,这是什么。
白禅就在附近,或许是因为胡亥在的关系,白禅并没有直接出来,但肯定就跟在附近。
被一个杀才跟着,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当然,江衍他们现在除了要想办法摆脱白禅,还得想办法治好他身上的诅咒。
江衍他们现在虽然也算方士,但毕竟是半路出家,对这些诡异的方术半点办法都没有。
还好的是,有胡亥这个小魔童在,怎么说这魔童也是先秦知名的方士,而且师出名门,根基扎实。
其实,胡亥也是专修地术,对其他方术涉及得不多,但他见识还不错。
胡亥说道,“小诅咒而已。”江衍一喜,结果还没有表现出来,就见胡亥抓了抓脑袋,“但怎么解除诅咒来着。”江衍:“……”“老师教的时候,我在逗蛐蛐。”江衍:“……”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或许是被身上的文字撕咬习惯了,身上的文字爬得越多,江衍反而越来越习惯了,开始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似乎也轻松了不少?
远处,吊在后面的白禅,皱眉的看着乌龟背上的全身都是法文的江衍,这个人有些怪,他怎么抵抗住诅咒的?
以他的设想,江衍是无论如何也抵抗不住诅咒的力量,会回来求他的,这道诅咒可不仅仅是李道一那条小蛇咬了一口那么简单,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在这道符文里面动过手脚。
越看越怪,这人身上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江衍身上的那些文字也越来越怪,每一个文字突然透露出一股股杀戮的气息,光是那气息似乎都要撕碎人的身体。
刚开始的时候,江衍的皮肤表面的确像被刀割开了一条条血线,这也的确是白禅在诅咒里面动的手脚,按照白禅的设想,一但被施术人持续反抗,就会受到千刀万刮之刑。
千刀万剐,凌迟至死,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得住的,所以白禅才那么自信,江衍一定不敢逃离,肯定会回来找他。
而江衍,经过几天的煎熬,非但没有什么痛苦,现在居然都可以爬起来了。
胡亥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江衍,虽然他说这是小诅咒,但以诅咒的力量来看,哪怕先秦方士都未必能够抵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