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师听了王姐的叙述后说道:“病人想接触外边的世界说明情况已经好转,这是个好现象,适当的户外活动对病人是有好处的,不过过程中不要让病人的身体有太大的动荡,她的头部经还很脆弱。”我小心翼翼的把黄燕抱到病人专用轮椅上,过程中黄燕的身体一挣,对我明显的抗拒,但是出于本能,小手还是紧紧抓住我的衣角,当她做到轮椅上后,又慌忙把手挪开,好像不愿意和我有任何接触。不过这种情况已经在我的预料之外,和前几天黄燕看到我就躲闪的情况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
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非常的舒适,今天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连一点寒风都没有,张静宜推着黄燕,我和王姐在后边跟着,四个人在医院的草坪上缓缓地走着。
“哎”王姐看着黄燕的身影又叹了一口气。
“王姐,你怎么了?”我不明所以地问道。
“有时候我真替黄燕妹妹感到不值,说不上来。看到她的情况我真的想以后都不在理会你。可是看得出来这些日子你心中也不好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我也是强压着怒意,想到黄燕的情况我就对汪庆斌恨之入骨,我们总要有个了断,当时太子党没有连根拔起的时候我就猜到这一种情况。就像外国的评论那样,中国没有严格意义上的黑社会。因为这是国情决定,暗势力不可能明目张胆的火拼,最多也是借助政府之手把自己的对头吃掉,因为死个把人在中国始终都是一个大事。黑社会的界限也不是很好界定,往往是打倒一批接着又冒出来一批,好像雨后春笋一样。上边也对这种情况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压制不能消灭,而且暗势力也可以做一些上边人顾及身份,想办却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这就造成了暗势力也有上边的人保护的情况。也正因为如此,暗势力往往成为斗争中的牺牲品,因为如果政敌抓把柄的话,也会找对方阴暗的一面打压。
汪庆斌这次敢动我,分明是有人在后边撑腰,我能预料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从赵松博没有给我任何消息的角度来说,我甚至觉得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但不知他是不是准备将我丢弃,毕竟我现在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说不定我和他的交往还会被人抓住污点。可赵松博是个谨慎的人,他不可能有那么大的魄力。把我交出去本身就是一场博弈,是一个表衷心的举动。想到这里我牙根紧咬,要是这样的话,我不介意把我们谈判的内容公布出来,我相信赵松博怎么也没有想到我有先见之明会留下这么一手。
这些天我一直没有去探访赵松博,就是想通过这件事情看看他到底是何态度。因为从汪庆斌回到市起,严格的说我们已经是上边博弈棋盘上的旗子,彼此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或者说看下棋人的意愿,当然有时候一个小小的旗子也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许建,你在想什么?”王姐看我不说话,又问道。
“没什么,”我笑了笑,事实上看了早上的报纸,我就知道动荡已经开始。
“现在我也猜不时透你想什么了,总觉得你经常有事情瞒着我们。”王姐施施然地说道。
“静宜”我朝前快走了几步,说道:“让我推一会儿轮椅吧。”“这……”静宜知道黄燕对我的排斥。
“没事的,谢谢三哥。”黄燕淡淡的说到,现在黄燕更愿意叫我三哥,我能看得出经过这件事情后黄燕的性格改变了很多,对什么事情都是一种漠然的态度。
我接过张静宜的手,她不放心地看着我低声说道:“许建,万一一会儿有什么情况早点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