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啥,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刚要扑进师父怀里好好哭一场,身子一动却又想起了什么,挣扎着坐了起来,下了炕头去找自己的鞋子穿上就走。
“哪儿去?”吴穹在后面喊他。
小祁烈停住了脚步却不肯吭声,忽然觉得心口处传来一阵刺痛,就好像被那个女人刺了一刀似的。
但事实那女人并没有动手。
吴穹拉他的小胳膊:“上来好好躺着。”祁烈绷着身子不肯配合。
吴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真不要我当你师父了?”吴穹问。
小祁烈继续梗着头不说话。
除了刚出生那个月扯着嗓子嚎的劲头,吴穹还是第一次见小东西这么有脾气。
他清了清嗓子逗他道:“本来我还想跟你道个歉来着,你要是不要我这个师父了,那我这个歉可就不道了。”祁烈一听这话一下子转过头来,憋得通红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吴穹。
吴穹转开头,假装去看天花板,说道:“本来想跟我那个傻徒北说,‘是师父说话太难听了,以后师父不这么骂你了’,但是小徒北不要师父的话,这些话师父就不说了。”不等他装模作样重新低下头,就听见“哇”的一声,小东西一头扎进他怀里,拼了命地抱着他的腰大哭起来。
“我要师父......死都要师父......是我不好,是我太笨了,我刚刚、刚刚不是生气要走,是觉得师父说得对,我都没脸见你了,哇啊......”这把吴穹给哭的呀,别说,还挺心酸。
他也是真地想通了,万年的岁月都过来了,还差个几百年?
这一辈子不行,那就等下一辈子,下辈子不行他就等下下辈子。
只要封吾的命魂掌握在他的手里,还怕他身上的封纹解不开?
...师徒由此和解,师父教徒北的时候态度和蔼了,徒北学东西的时候也更加用心用功了。
小徒北心情尤其好,逮着机会就往师父怀里蹭求抱抱,晚上也一定挨着师父才睡。
这么黏人的小圣主让吴穹连连摇头。
觉得真应该录下来发给万年前那个冰块脸的封吾圣主看看。
小徒北心情好了还破天荒地去找大师兄聊天说话。
大师兄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受宠若惊”,小心地坐到小师北对面,安静地听他说话。
“师父以前骂你吗?”小师北问。
孟谯点点头。
小师北撅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