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鸰看见,气得刚要开口,就见顾清遥的筷子别住了顾晏的筷子,死死压住他,“顾晏!你闹够了没有!”顾晏不以为意道:“小叔,就算你把他买回来,他也只是个家仆罢了,怎么敢和主人抢东西?”蓝鸢淡然道:“明明是你在抢我要吃的菜。”顾晏道:“那又怎样?我是主你是仆,你只能听从我、顺从我,怎么还敢跟主人争辩?”顾清遥气得刚要发火,忽然见蓝鸢笑了一下,他也不禁愣住了,顾晏趁机抽出了筷子,也不解道:“你还笑?你笑什么?”蓝鸢放下自己的筷子,望着顾晏道:“顾大少爷,你说你是我的主子,那么请问,为我赎身,你出了多少钱?”顾晏愣了愣,道:“我……我是没有出钱,可我小叔出钱了啊……”蓝鸢微笑着打断他道:“你也说了,出钱的是你的小叔顾掌门,所以他才是我的主子,我要听,也只会听他一个人的话。顾大少爷,你若是嫌弃我,大可忽略我的存在。”他虽然面带微笑,却说得铿锵有力,不卑不亢,顾晏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顾清遥惊讶地看了看白鸰,白鸰不动声色地笑笑,顾清遥对蓝鸢道:“小孩子不懂事,蓝公子你别理他。”蓝鸢看了一眼顾晏,拿起筷子道:“是,顾掌门。”众人用过午饭,便收拾行装,继续上路。白鸰和蓝鸢坐马车,其余人骑马,一路人向西而去。
第二日中午,行到烈焰山旁的赤水河附近,原地修整,北子们下河捉鱼烤来吃,支上火堆正烤着鱼,就听河边传来清丽的琴声,伴着淙淙河水,悠悠鸟鸣,令人心旷怡。
众人寻声望去,竟是白鸰和蓝鸢两人坐在河边的大石上,相对合奏《高山流水》。
新跃一边烤着鱼,一边望着那边,手中的鱼忘记了翻面,险些糊掉。新崭拍了拍他,他这才回过来,不禁心驰往道:“师北,我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新崭看了他一眼,“有什么稀?夫人之前不是也弹过吗?”新跃道:“夫人弹得当然也好,但二人合奏,更有这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你不觉得吗?”新崭对音律并不感兴趣,也不理他继续烤鱼。
一旁的顾晏嘟囔道:“物以类聚,让你们放下剑去学这些魅人的功夫,你们学得来吗?”顾晏身边的齐玉看了他一眼,反驳道:“大少爷,此言差矣。人各有所长,正如你的剑术是一日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