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咏接过孔家子的灯,伸出的手冰得似铁,一看就在外头等了不知多久。
孔家子到底没忍住:“你手这么冷,还说冻不着?”穆元咏讪讪的把手塞进衣服里:“我里面热啊……不信你把手伸进来?”孔家子瞪了他一眼:“赶紧进去,等会儿我烧水来给你泡泡。”“你可别再折腾了,在被窝里一捂就热乎了。”穆元咏拦着不让。
孔家子想要伸手,不小心牵动伤处,闷哼一声。
他以为穆元咏没听见,只继续面不改色道:“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应付的皇子……”穆元咏伸出手来,他小小年纪,却有一股子蛮力,按住孔家子的肩膀,小心避过伤处,眉毛一拢,一双眼睛微微眯起:“你是去见太后了,还是去跟人打架了?”他也不等孔家子回答,拉着孔家子进屋,一言不发的检查了一下伤势。
见其伤口不深,已经用药包扎过后,才缓缓道:“没有伤到经脉,平日里不要乱动,大概半个多月就能结疤了。”“你能看伤?”孔家子有些好。
“嗯。”穆元咏应了一声:“脑子比不过人家,只能另外想办法,西征的时候,我摈弃掉所有仪仗,跟士兵同吃同睡,慢慢就锻炼出来了。”他三言两语说完,似乎也没当一回事:“你跟我仔细说说,今晚到底做什么去了,难不成太后那边也有刺客?”孔家子这才把晚上发生的一切细致道来。
穆元咏眉毛一挑:“七皇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话语一顿:“原来如此。”“你想明白了?”孔家子问道。
“我一直想不通上一世,为何刺杀一案,最后的功臣是八皇子、九皇子。两个还未封王的皇子,深居宫中,就算是有眼线,可他们平日里无非探探一些皇子妃嫔之间的是非,又怎么就这么巧的发现此事,如今推过来一想,才觉得里头藏的不是我当初所想的那么简单,也许背后那个人根本就没有想要真的刺杀皇上,一个舞女只不过是他局当中的一个弃子,他的目的不是刺杀,而是利用刺杀来达成他的目的。”“什么目的需要设这样一个冒险的局,一旦不慎,可会引火自焚!”孔家子觉得这人实在是过于疯狂了。
“正常人当然不会这么做,这么做的只有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