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敢动弹半寸。
随侍在太后身边的宫女抗来与她体型完全迥异的石椅,好像那椅子如若浮萍,被她轻拿轻放的落在太后的身后。
发出沉闷的一声。
太后挥开腿前的战甲,把手边的长枪递给搁置在一旁,又是嗑哒一声。
大臣进殿都要被搜身,不能带任何刀枪铁物,可是在此时,却无人敢站出来说一句娘娘不妥。
他们像被人扒光毛的鹌鹑老老实实的站在朝堂上,乖巧的让人觉得可怜。
太后大概是觉得顺心了,当日她辅佐幼子,穿上厚重又繁复的妆扮,沉沉的头饰坠到耳下,压得她身上没有半分女儿娇气。
可无一人正面瞧她一眼。
不过是个女人。
现如今,她懒得再梳妆打扮,一身即将出战的战甲都未脱,就这么走上了这个原本庄重严肃的地方,却也无人再敢小觑于她。
什么礼教束缚。
都成了她脚下的泥泞,踩都不屑于再踩上一脚。
她往后随意的靠了去,一旁的宫女张嘴道:“宣。”太后微微抬眼,就见朝堂之外,一行脱去武器的士兵扛着扑上白布的粗陋棺材缓步走上前。
太后:“说吧。”当头士兵挥开战袍,金属片击打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锵的一声。
他单膝跪地:“报!——敌军已全部俯首,叛王尽被斩首。”太后:“后头是什么?”士兵:“从敌军那儿抢回来的战利品——皇上的遗体。”太后:“大胆放肆!再说一遍,是什么?”士兵:“回禀太后,是当今皇上的遗体。”太后忽然停下声音,整座朝堂安静的仿佛还有回声回荡。
她视线在大臣身上转了一圈:“好久没有站在这儿,出现了许多新面孔,都不认识了。”她微抬下巴,伸手指向一人:“你……说说,这士兵刚刚说什么了?”那被指之人,是个面容白净的年青人,万万没想到太后会点自己,此时更是脸色煞白,嘴唇失色,从头上那人视线落在他身上起,就没有开始停止哆嗦,抖着声音道:“禀太后,他……他说皇上……”他咽了口口水。
许是朝堂太安静,所有人都能听到他的吞咽声,他艰难的,好像有人拿刀在他的脖颈之间比划,但最终他还是说了出来:“驾崩了……”刚说完,他似是耗尽全身的力气,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沉闷的一声,站在离他最近的臣子眼皮一跳,都下意识的觉得膝盖发疼。
太后看着他,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