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状元给她。”朱雅闻知道皇帝误会了:“臣,臣只有一养子,臣不知……”“你倒真是……”穆元咏冷着脸:“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硬要这么说,那你就要记住……”他紧紧盯着朱雅闻的脸:“你没有女儿。”朱雅闻一听,脸一下子就白了。
“你只有一子,什么养子,当谁是傻的吗,你就只有一子,你女儿早年风寒过世,只剩这一子,只是不好说他来历,才推说为养子,等他光门耀祖之后,才准认祖认宗。你明白吗?”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不外如是。
朱雅闻当即涕泗横流,趴伏在地面:“臣……臣领旨……谢恩!”走出乾清宫,朱雅闻脸上泪迹被风一吹早已干掉。
他内心激荡,久久无法平静,压抑住自己回头望去的念头——这就是他们大雍的帝皇,如此博大的胸怀,竟真的不介意一个女子做状元。
这是他的幸事,也是兰儿的幸事。
他被前头的太监带着,发现走得不是来时的路,张口问道:“请问,这位小公公,这是要去何处?”“起居郎身体不适,在偏殿休憩,陛下让小的带大人前去,毕竟偏殿是招待大臣的,起居郎品阶不够,会惹人闲话。”那小太监朝朱雅闻道:“大人,小的我多说一句,您请勿见怪。”“陛下赤子心性,对朝中大臣干涉他内廷的事极为烦恼,如果大人您真的感激陛下,就更要替陛下解忧才是。”“可是宫廷空虚,国无后,难继。”朱雅闻本着公心说上一句。
“这世上本就没有永恒不落的朝代,陛下在一日,大雍在一日,陛下……不在了,”那小太监朝他一笑:“大雍不是还有各位大臣吗?这天下是大家的天下……”“地方到了。”小太监站住:“话说到此处,大人您多想想,小的我就不打扰了。”朱雅闻怔怔的看着小太监的背影,嘴里嘀咕:“这宫里的人……胆子可真大,什么话都敢说。”不过如果是那位胸怀广阔的帝皇,也情有可原吧。
他推开门,看着斜倚在床边,抱着书看,一脸恬静的女儿,心中满足的想。
这天下诸多纷纷扰扰,然则能让他父女有一片僻静,安静百~万\小!说,安静做事,也不失为一个好天下。
总有那许多不知足之人,强求太多,他却不是,这般……已经足够。
“兰儿。”他带着怀念的意味念着这个名字,好像许久没有当人前说出口了,以后就更不能再说,趁现在,赶紧念念。
躺在床头百~万\小!说的少年郎抬起头,满面春光,欣喜道:“爹爹!”后又疑惑:“您怎么来了?”接着又自己领悟:“陛下跟你也说了?他没难为你吧。”嘴里说着担心的话,眼却是笑的:“爹爹,以后不用担心了,陛下准我继续做官,我们再也不用怕什么了。”“天大地大,再无能束缚我的东西,我可以像真正的男儿一般,”她眉飞色舞:“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可去云游,去踏青,去深山老林寻仙人,炼仙丹……”见她越说越没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