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睨他:“你还有什么记得住呢。01bz.cc”“你怎么不提醒我?”这问得跟右宰一样的话。
孔稷回话就比中宰高明多了:“你满腔热情都投在新的事业当中,哪里能打击你的热情呢。”穆元咏一回味,被说服了:“你说得有道理,那会儿哪里有时间想这个,就要趁他们没有防备,一口气拿下,否则哪里来得这么顺利。”他还很欣慰自己这半个月打得组合拳,差点没把一切反抗势力给打蒙,自己爽了,就是真把这事给忘了。
右宰递这件事,就是想探一探穆元咏的口风,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真的一点不急,还是在等待他们早早提出来。
穆元咏的回应是他没想到的,他们君臣这半个月的相处,早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穆元咏又是个颇为提竿子上爬的人,他勾着右宰的肩:“幸亏你提醒我啊。”得了,这人竟然真的忘了。
这事也能忘,右宰内心是服气的。
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忘呢。
听说这太子在宫里老是忘记睡觉,经常通宵处理政事,这还是南门那个笑嘻嘻的侍卫透露的。
那侍卫也是很有特色,极爱跟人套近乎,短短时间能把你祖宗十八代给摸清楚。
就有一次右宰没把住,让这家伙给得了好,第二天,中宰就悄咪咪的,跟做贼似的问他:“听说你叫你家悍妻,莹儿?真的假的,七老八十了吧……你也叫得出口?”右宰没把中宰一通好揍。
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右宰就跟穆元咏商量,这个登基大典的日程,你给个准信,打算想办成什么样的吧。
说得也很随便。
穆元咏笑嘻嘻的:“这个……这个啊。”他心里已经有了成算:“不着急,我有一些想法。”要说右宰大人最害怕听到的一句话是什么,就是穆元咏的这句我有一些想法。
他想法怎么那么多!
他就想一想,他们这些人忙得底掉。
他内阁宰辅,官居一品,从来没有过的,这些天竟然因为处理政事。把鞋底给磨穿了,他家妻子已经有三十年没有给他补鞋底了,三十年前,他还是个小中郎,今非昔比,竟然还能尝到一些往日的辛苦。
右宰又是辛劳,又觉得有些新鲜。
大家都苦不堪言,只能忙中作乐,听说中宰那厮把自家的好酒搬到了特别行政处的院子里,累到不行就抿两口提,那家伙也是惨,一个星期没从特别行政处出来了,只能靠此解解馋。
这还是他们那个风雅逼人的中宰大人吗。
右宰幸灾乐祸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