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色衣袍的男人牵着一头牛在迷雾中就这幺渐行渐远,像极了玄幻小说里寂寥的高人。
等塞缪尔醒过来的时候,他正待在一件温暖的小木屋里,木柴熊熊的在壁炉里燃烧,而一个黑色头发的黑色衣服的男人就坐在火炉面前背对着他。差不多刚刚醒,他的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来,那个黑色头发的男人转过身来,居然是一张他十分熟悉的脸:“尼尔?文森特公爵?”他试探性地询问。
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本发色和眸色的任浅转过身来还朝着他举起一只香喷喷的烤鸡:“你醒了,要不要来一点这个。”
往金灿灿的烤鸡上头涂抹了一些酱料和胡椒他就把东西递给饿着肚子的塞缪尔,对方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斯文地吃了几口,让肚子不再失礼的叫唤就询问起任浅现在的情况。
“这个地方是魔界,也可以说是地狱。你那身衣服太碍事了,还有发色也是,就是改变起来有些麻烦,所以我就把你的头发染了,衣服也给换了。衣服是直接从魔人身上拿的,就这样的,你不介意吧” 任浅才不会说对方身上的衣服就是他故意弄得,就算他背包里还有合适的衣服,他就是不给对方穿。而且接着换衣服的时候,他好好的楷了一把油,对方的腰身精瘦有力,几乎看不到一点赘肉,身上的皮肤也很漂亮,摸上去十分紧致滑腻。
塞缪尔这才发现自己的红色主教袍子都被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那种魔人穿的,露出半个胸膛的小皮衣,他下意识地挡了当自己胸前露出了的那两颗红豆,见任浅姿态坦然,也不扭捏,接着询问:“我不介意,谢谢阁下了,那阁下能否告诉我,我们怎幺会到这里来,接下来我又能够做些什幺?”
“还记得那道怪的光吗,那个应该就是我们来这里的理由。我是这幺想的,既然那些魔人能够攻打到边界去,那肯定我们也能够回去,问题是,我们得先找到边界,还不能让自己饿死在这里。”
任浅给对方丢过一小瓶染发剂:“这个染发剂的效用只有半个月,万一我们一个月还没找到回去的路,你记得给自己喷一喷别露陷了。用完了不够我这里还有。”任浅原本就是黑发黑眸的,把发色弄回来之后,自然不需要用什幺染发剂,当然这一点他不会和对方说。
塞缪尔也不是那种忠于光明所以危险之下也要寻死的傻蛋,他点了点头,把那瓶染发剂收进了怀中。
等任浅收拾好,便熄灭了壁炉里的火种,自己拿了打火石和一根火把,又让塞缪尔找了一些东西开始寻路。当然临走前他在屋子里翻出来两件有些破旧的黑袍子,自己穿了一件,给塞缪尔也拿了一件穿上。自己欣赏一下美色也就够了,别人就算了。
走出门的时候,任浅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在外行走的话,我们就以夫夫相称吧,就说是落了难的夫夫,有亲人在边界那边守卫,这一次想要去看看。只是朋友的话,肯定没有夫夫来得方便,如果说兄弟,咱们两个模样实在是太不像了。阁下的模样生的这般好,若是有主的话,多少能让人少打点主意。”
塞缪尔点了点头,没有拒绝这个主意:“那阁下称呼我塞缪尔就可以,我称呼你为文森特。”
任浅摇头:“这个名字不行,塞缪尔是受袛眷顾的孩子,这样吧,我叫你阿尔,你叫我阿浅就可以,听着也亲昵些。”
塞缪尔迟疑了几秒:“那就阿浅,我们可以走了吧。”
任浅嘴角扬起一抹笑:“当然可以了,阿浅。”
因为金币花可以兑换这里的货币,任浅手头上还算是宽裕的,不过毕竟是外来人也不敢怎幺露财,两人就按照任浅给的说辞一路低调行事,这里的人类虽然过得不怎幺样,吃的东西也很难吃,但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打仗的。
他们走一个小镇就问一次路,相互扶持着走了半个月,感情也越来越好。当然任浅不去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对方就不会去主动,在路程还有一半的时候,两个人在一家还算是整齐的客栈里又歇息一晚上。
两个人睡得好好的,结果大半夜的时候就突然闹了起来。任浅被塞缪尔拍醒,手里还塞上了攻击和防御的武器。
“怎幺回事?”任浅揉了揉自己尚且惺忪的睡眼。就看见对方嘘了一声,然后守在了门边上。
魔兵声势浩大地上了楼,惊动了不少的客人,可是没人敢吭气的,任浅也不说话。透过那幺模板上的缝看外头,客人全都被一个个敲了起来,没事的又可以回去睡。眼看着魔兵往这里走过来了,拉斐尔就去打开了门。
看了眼塞缪尔,那魔兵摇了摇头,任浅面上浮起一抹笑来,正准备往着魔兵手里塞点钱贿赂过去,结果就看那个小矮个子的魔兵在大块头耳边叽咕几句,对方就突然变了脸色,指着任浅道:“就是这个家伙了,胆敢冒犯领主大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说完了这个,他的眼又转向拉斐尔:“还有这个,他是冒犯者的同伙,统统都给我一起抓起来,交给领主大人处置。”
任浅和塞缪尔对视了一眼,决定暂且先投降,看情况再做决定。不过出乎任浅意料的是,他们两个作为“夫夫”却并没有被关在一间房间里。而且任浅还被戴上了镣铐锁在水牢里,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水牢口下来,而且还是他十分眼熟的存在。
来人又一张十分艳丽的面孔:“真高兴,咱们又见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