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地址发布邮箱 [email protected]』”占子然转身。
莫叙说:“你不是怕黑吗?现在不怕了?”占子然轻声道:“我开灯睡。”莫叙没有继续说话,占子然顿了下,继续迈开步伐。
莫叙盯着占子然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直到客房的关门声响起,他的表情才慢慢变成面无表情。
占子然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不至于瘫在走廊,困极了,倦极了。
只是身上太脏,他嫌弃自己,只好强吊口气,拿了睡袍去洗澡。
莫家別馆浴室也是极尽奢华,浴缸上链接这个管道,源源不断的维持这浴缸里的热水。
正央有面大镜子,全身镜,占子然看到了自己。
衣服那么乱,头发更是结成了缕,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占子然简直无法直视自己。
脱掉衣服,占子然泡了个澡,微烫的热水将占子然的皮肤暖红,脸上也红润些,从之前那苍白虚弱的模样脱离开。
长长了舒了口气,只是占子然却有口气郁结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
莫叙,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占子然仰着头,刘海被他撩了起来,湿湿的,露出大片光洁的额头。
他慢慢闭上眼,闭了将近分钟,睁开了眼。
他记得莫叙去留学的头两年,还好好的,他时不时从管家那边打听到莫叙的近况。
管家那时候还给莫叙寄家书,莫叙也会往回寄。
他清楚的记得莫叙会详细在家书里写上自己在学校的事情,大大小小的都有。
但在这些事里,没有件事是坏事。
他不会说他和同学有矛盾,他也不会说宿舍到底好不好住,吃的东西习惯不习惯,语言是不是交流困难。
他只会报喜不报忧。
他会说自己交到外国朋友,会说自己吃到的食物,会说外进步了。
所以占子然才会这么惊讶,当初那个做事略微有些谨小慎微的莫叙,怎么能变成这样。
不对,第三年也是有家书的,但是在后半年变少了。
对没错,大概是第三年的年末。
占子然头脑有些混沌,想起来的东西断断续续,想到这里太阳穴如针扎般疼痛。
后来,后来,占子然的母亲就去世了……到这里,他的记忆就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思索无果,占子然只好暂时停止去思考,缓缓从浴缸里起身。
晚上睡觉,占子然翻来覆去,虽然困极了,可睡得很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