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挨着徐生,不小心被经纪人撞一下肩膀,往前动一步。
他抬起头看到少年抽条的眉眼。
当年俞凉遇到他时太小,离开他的又太早,大概已经记不得他了,因此见到,别样陌生。
不过对于总被系统强制脱离剧本的工具人,能够看到少年回家后过得很好,时叙垂眸,忍不住弯下眼睛。
这样就好。
俞凉用余光一直看时叙,色冰冷。
看到时叙笑起来,他咬牙,正准备说话,手中被导演热情的递了一瓶水。
导演笑眯眯的,慈爱的看他,觉得论娇贵,只怕全剧组也比不上一个俞少。
俞凉垂眼,意味不明看手中的水,又看不远处眉目温温低头与人说话的时叙,忽的戾气横生。
他好不容易找到他。
他原本是不会这么早来剧组的,另一边有个很重要的代言,是他自己争取到的,很重视。
可是派出去的人告诉他,时叙出现了,并且和他一个剧组。
俞凉还记得,听到这个消失时,头顶灯光不停闪烁,他倏的抬眸,感到浑身的血液冻结。
他放下工作,马不停蹄赶过来,就是想给时叙一个下马威,想让时叙也尝一尝被抛弃的痛苦,结果见面了,时叙却装作不认识他?
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俞凉只觉得肺都气炸了,导演乐呵呵在旁边安排定妆照,他抿唇,忽的明知故问:“下一个是谁?”导演惊讶看他,看出他情绪不好,拿着剧本,犹豫道:“是时叙,顾斐的扮演者……”俞凉心中冷笑,原本想说:让他等着。
等的越久越好,最好感受到痛苦。
话没出口,便听导演十分为难道:“经纪人说他今天身体不舒服,怕出事,您看是不是……”宽容一点?别折腾他。
俞凉听到,心脏有一瞬间麻痹。
时叙当年打着带他看望家人的名号,一声不吭把他丢到霍家,从此渺无音讯,任凭他日复一日的担忧。
他等了那么久,任凭他如何哀求,霍家不说话,时叙也再没有来接他,如今见面,还装作不认识他。
即使落魄时被欺凌辱骂,俞凉都觉得自己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可是听到他身